去找孫校長。
下完第四節課,思修老師一臉氣地回到辦公室,剛進門就對裡邊正陪書記喝茶聊天的導員抱怨:
「佳佳,你們統計學1班有兩個學生實在是太不像話,天天挨在一塊,每次上課都眉來眼去傳紙條。
好!寫紙條就算了,竟然還大言不慚地批評作家十二月,真是道德缺失。」
難怪這麼氣。
在場的人都曉得思修老師是《文化苦旅》的忠實讀者,平素聊天說談時沒少推薦過此書,言語之間對作家十二月表達出推崇之意。
導員站起身,「是哪兩個學生?」
思修老師打小報告:「柳月和李恆。」
「柳月?她可是統計學1班班長,一些老師反應,她平時上課很認真的,竟然也開小差?」
導員有些意外,她和黃昭儀是遠方親戚,她能在復旦落腳當導員,還是走的對方關係。自然對柳月比較關注。
至於李恆,導員就更加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昭儀對李恆是什麼心思,她這個中間人有多諸多猜測,一時也摸不準?
可要是柳月和李恆牽扯上了男女關係,那不是..?
剎那間,導員有些懵,覺得有必要把這事反應給昭儀知道。
旁側悠閒喝著茶的書記聽到「李恆」之名,頓時抬起頭,打岔問:「李恆?哪個李?哪個恆?」
思修老師不清楚書記為什麼關注這個學生的名字,但還是如實相告:「李唐皇帝的李,恆星的恆。」
書記放下茶杯,問:「他是怎麼批評作家十二月的?」
「你們自己看。」說著,思修老師從口袋裡掏出繳獲的紙條,遞給書記。
接過紙條看完,書記露出無奈的笑容,想了想,起身往門外走,「嘉晨,你跟我來一下。」
思修老師愣了愣,同導員面面相一陣後,來不及喝口水,就跟著去了書記辦公室。
門開,門關。
書記指著椅子說:「坐。」
兩人都是管院的領導,都是老熟人,甚至思修老師都是書記一手提拔上來的。
思修老師依言坐下就問:「怎麼?這個叫李恆的有來頭?」
書記再次低頭看眼紙條上的對話,稍後把它還給思修老師,「你今天是不是在課堂上推薦了《
文化苦旅》?」
思修老師沒抵賴:「確實有這麼回事。」
書記饒有意味地問:「當著李恆的面?誇讚這書?」
思修老師不傻,曾幾何時見過書記這幅表情?頓時感覺裡邊有貓膩,「是,真心實意誇了,這書確實值得他們去讀。」
書記點了點頭,「書是好書,我也有在課堂上推薦,但是:「
話到這,書記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直視思修老師的眼睛:「但是,你可知道李恆是誰麼?」
思修老師正了正身子,「他是誰?」
書記看她幾秒,吐出一句話,「他呀,是廬山村26號樓主人。」
「什麼?」思修老師驚訝地,嗖地一聲站了起來。
在復旦,尤其是在復旦當了點小官的,就沒有不知道廬山村26號小樓的故事。
也許不知其中內情,但絕對有所耳聞,
想年初,這事在學校高層鬧得多大啊,有個幾個老教授甚至都摔書本了,但後面結果卻是不了了之。
據說幾個教授有被老校長一一喊進去談話,進去時有多不滿,出來時就有多嘆息。好事者傳言,那些老教授面上的表情相當豐富。
過了會,思修老師忍不住問:「書記,這倒是怎麼回事?那李恆何德何能?不能靠家裡『
書記擺手打斷,「不是靠家裡,這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