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問。他們弄不清十四貝子和胤禛的事情,我也弄不清楚。
但我知道,胤禛並不是沒有熱情,並不是沒有感情。只是他的感情從來都不屬於我。
又開始有人竊竊私語。有人說,那個歌姬長得並不像玉寧。由此可見,年側福晉即便是長得像玉寧也無用。從前無用,現在無用,將來也還是無用。
我的父兄,他們只怕我有閃失。
後來我知道,那個歌姬失蹤了。
我也懷孕了。
胤禛的心思不在我這裡,也不在任何女人身上。
儲位之爭,愈演愈烈。我猜得到,因為父親反覆令我謹慎。
我生下了女兒,胤禛欣喜若狂。
他令道士替他作法,他替女兒排八字。
這是難得的,是女兒的殊榮。
可是後來又漸漸冷了下來。
一次醉酒,我這些年一直未曾見過他如此的失態。
他抱著我的女兒,反覆的問:“你是玉寧嗎?你是小曼嗎?你轉世成我的女兒了嗎?你開口應我啊!你究竟是不是?是不是?”
我發誓,我恨他。
我恨他。
愛新覺羅胤禛,我恨你。
我想到了死。
我生不如死。
我的日子沒有盡頭。
我同胤禛的日子何時是盡頭?
但是女兒在哭。
她不是玉寧。
她不是蘇小曼。
她的父親不再關愛他。
他冷血。這是我同他的女兒啊。
他鬼迷心竅。
這些年,我一直以為他已經忘記。但是他沒有。他的魂兒被玉寧帶走了。只要她的氣息一出現,他便立即被勾走。
我的女兒,剛足兩週歲,便沒了。
我哭得死去活來。
胤禛來抱我。他有淚嗎?
也許有。
我並不記得。
依稀聽見他勸我,他吻住我。他叫我別哭。他說不能見我哭。
我知道,我恨我知道,他是說給玉寧聽的吧。
他的心碎不是為我。不是為女兒。
父兄家書,令我節哀。令我早生貴子。
我已無眼淚可流。
別人都有那樣的福氣,獨我形單影隻。
我開始安插眼線。但凡胤禛落腳的地方。
我必須知道他在做什麼。也許我不該這樣做,但是我又能做什麼?
兄長愈發得到皇上的恩寵。嫡福晉對我也客氣起來。別人更不必說了。
我為何不是男子?我並不比兄長差,為何我要被困死在這裡?
胤禛又開始寵愛一個女人。
我最恨他,我最恨他藏藏掖掖。他自以為聰明,能瞞過誰呢?圓明園裡,雍王府上,哪裡沒有眼線,不單是我的,也有別人的。
這個女人竟是一個道姑。
我哪裡差?我差在哪裡?
我長得像玉寧也沒有用。我恨!
胤禛,你是如何對別人的?你是如何對我的?你是如何對待我們的女兒的?
策妄阿拉布坦入侵西藏,他開始冷落那個道姑。
但是,他會深夜去取丹藥。
我知道,他是在保護她。
我知道,我都知道,再沒人比我懂他。
可是他的眼裡沒有我!
他很忙,儲位之爭,我知道他在意。
當準噶爾部的軍隊突襲拉薩時,兄長在朝廷還沒派出援軍的情況下,已經向西藏派出了援軍,他處理問題的果斷贏得了皇上的器重。胤禛必定也是高興地吧。兄長曾帶口信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