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自己淪為一則笑談。
至於歷劫,元初最初說過,只要胤禛不服食丹藥轉修內丹就成了,事關他自己的性命,相信也用不著我雞婆。更可況,我雞婆了也沒有用。不見面的兩個人何談相互守護?何談感情?
很有嚼勁兒的饅頭,還是活著最好,自由自在多開心。
這所園子遠沒有後世的風光華麗,所以沒有太多的守衛,很輕鬆的找到狗洞,鑽了過去。
僅僅是一牆之隔,卻是海闊天空,鼻腔裡滿是自由的空氣。
也許我曾經是玉寧,也許我曾經是蘇小曼,也許我曾經是碧落,但我只記得做現代人蘇小曼的樂趣。已經是百轉千回,已經是遭受劫難,既然大家都說不清歷劫的最終結果,不如快樂的放縱一下。
太陽當空照,小鳥在樹上叫。
而我揮一揮衣袖,帶走細軟一包。
心裡會難過,但我要自己記得,你是鋼筋水泥裡面長大的蘇小曼,你最愛自己。如果你自己也放棄自己,那麼沒有人會救贖你。
如果繼續沉淪,也許永遠的倒在雪地裡,永遠沉溺悲傷不會醒來。
堅強點,蘇小曼,就當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有傷痛等天黑了尋個無人角落慢慢的回想,而現在,天亮著,你必須,上路!
物是人非
遠遠的繞著圓明園的外牆轉到了記憶中那條通向北京城方向的路,可是憑我這兩條腿要走著進城可得走到什麼時候啊。太久不運動的身體很快宣佈□,扶著路邊的樹幹喘著粗氣四下打量,可惜看不到半個人影兒。
還真怕等不來一輛過路的馬車卻等來了順子的追兵。
“快來一輛順路車吧。”終於忍不住抱怨出聲,然後一輛驢車就出現在我視野當中。
“謝天謝地。”衝到路中間揮手。
駕車的是一個老頭子,老頭停住車大聲吼道:“幹什麼?要死啦!攔老子的路——”
捏著一粒最小的散碎銀子笑著對他說道:“老丈,可否帶我進城?”不能露財,最小的銀子先探探路。畢竟我對物價一無所知。
老頭子即刻笑了起來:“來來,小丫頭,快上來!”
驢車上堆滿了大捆的蔬菜,還有半片死豬,小心翼翼的站到車上,搬了兩捆蔬菜擋住死豬然後勉強坐了下來。
老頭子一個勁兒問我:“好坐不?好坐不?”
“好坐好坐,您快點兒駕車吧,咱們早點進城。”一抬頭髮現老頭子正盯著我的左手,“哦,這是銀子,給您。”
交上銀子,老頭子立刻大力的揮動鞭子駕車。
“不耽誤您的功夫,我也趕著把菜送回去,晚上有席口。”老漢一直嘟嘟噥噥的,我沒有心思聽他廢話。一直盯著身後,深怕順子他們追趕上來。
一路之上錯身而過很多輛的馬車和馬匹,沒有一個與我有關。也許只有大妞記得我,也許因為胤禛已經放棄我所以見風使舵的人們也忘記了我。圓明園劉氏,永遠只是縮在一個小小院落裡的影子,還有誰會費心多看一眼?
尤記當初,胤禛帶著我打馬疾馳在這條路上,那一晚的風都是暖的。一切都不似真的,而太美好的事物從來我都她留不住。
進了京城我便下了驢車。老漢也是這個意思,拉我畢竟屬於幹私活,他也怕被店家知道。由古到今都是這麼回事兒。
挑了一個小食鋪走進去,叫了一碗麵,吃的時候覺得很鹹。食客都是些走卒販夫,都是需要出苦力的人,難怪店家做的東西這麼鹹,吃了鹹的才有力氣啊。
細軟被我紮在懷裡,碎銀子系在腰間,幸好這個年代的衣服都是寬大型的,而我穿的又不好所以混在這些底層人當中並不扎眼。
付賬的時候照舊捏一塊碎銀子,然後等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