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答應下來,只管著看好戲。
酒過三巡,酒桌上的氣氛越發的濃烈起來,外面的賞月廳裡早就有管事婆子擺好了茶點,瓜果,請葉老夫人一行前去賞月。葉老夫人興致正好,扶著杜曼秋的手緩緩的往外走。梓錦立在長公主的身後跟著往外走,方才纖巧在外面身形一晃,梓錦就知道一切準備就緒。在扶著長公主往外走的時候,梓錦就低聲說道:“母親,一切都準備好了,只等著夜半抓人了。”
長公主微不可查的頷首,看著前面重重人影,緩緩的說道:“這事也不能著急,主子們還沒歇下,奴才們不敢動手,更不要打草驚蛇。回頭看著時辰差不多了你就請你祖母回去休息,到時候各院子都散了,夜深人靜自然更好行事了。”
梓錦忙點點頭,長公主一點也不見慌張,這次的行動可謂是準備的周密。世家大族素來都是禁賭的,不過時日一長,主家管得不那麼嚴密了,總會有所疏漏。晚上值夜的婆子們閒來無事總會賭兩把,拿出些小利作為賺頭。日子一長,膽子也就越來越大,從一開始的幾十文錢,到一兩二兩銀子,再到如今的十幾二十兩銀子,要知道一個管事婆子一年的月錢也就是一二十兩,這麼大的賭注,裡面可定有貓膩啊。
長公主既然要動手,就要選一個好的地方動手,所以屢禁不止的賭博也就是重中之重。梓錦在長公主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吃驚了一番,沒想到短短時間內,長公主不僅摸清了有人趁著夜晚值夜聚賭,還知道賭注的大小,還知道參與賭博的都有哪些人,賭窩在哪裡,短短時間內就能把事情查得一清二楚,梓錦這才對自己的婆婆刮目相看,原來是真人不露相啊,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梓錦一直以來實在是太將長公主看扁了,不由得有些心虛的。
正因為摸到了有人賭博的底細,梓錦就以這方面為突破口,開始進行奪權大戰。聚賭是任何一個家族都不能容忍的行為,尤其是僕人聚賭更是不可饒恕,因為賭博容易使人犯罪,帶壞主子,侮辱門風,不管是什麼樣的家庭,都是嚴禁的。梓錦記得以前在姚家,海氏也經常是禁賭的,並帶著婆子晚上有的時候就會進行突然襲擊,抓到一批決不輕饒。
梓錦跟長公主商議過,要想把杜曼秋打理的滴水不漏的庶務撕開一條縫,就要從硬處下手,人證物證俱全,這樣一來杜曼秋就沒有理由逃罪,她們也更有理由,更方便順理成章的插手家務。想來想去,還是要從屢禁不止的聚賭上下手,兩人商議好後,長公主就直說了她來管查清賭窩的所在之地,查清楚參與聚賭的都是什麼人,什麼人可以去動,什麼人可以去利用,什麼人必須一下子打下去永不能翻身。
經過這一次的商議,梓錦便有種驚豔的感覺,長公主雖然這麼多年沒有插手家務,可是居然對府裡的情形了無執掌。包括在侯府裡有大廚房的情況下,還能不著痕跡的讓葉老夫人同意每個院子裡設了小廚房,努力地為葉溟軒提供多一點的安全。長公主這麼多年做了多少事情梓錦不知道,但是就單看長公主對侯府的情況一清二楚,就能知道長公主不是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只是一個出身皇族的高傲的公主,不屑於去做。
梓錦輕嘆一口氣,一個高傲的公主,這麼多年一直置身事外,如今為了丈夫跟孩子,終於還是一步踏進了泥沼,而且這個泥沼比以前更要危險多倍。或許正是因為知道了兇險多倍,長公主才下定決心出手的,梓錦淺淺一笑,看著頭頂上圓圓的月亮,人這一生其實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去做,而是你為了自己愛的人守護的人不得不去做。
如同杜曼秋,他跟清水庵的靜謐師太不清不楚,究竟為什麼?如果沒有原因,杜曼秋怎麼會做這樣無意義的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只不過這個原因現在在梓錦還不知道罷了。
夜色漸深,賞月看燈,猜謎,行酒令,一件件的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