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葉錦:“大哥,你詐我。”
“你若不是心裡這般想,還用得到我詐?二弟,我們始終是一家人,沒有什麼化不開的仇恨,再者說了有些事情的發生我們不能阻止,但是至少我們不能被別人看了笑話。年少時的輕狂跟懵懂無知,並不能成為我們犯錯的藉口,上一輩的恩怨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但是至少我們這一代要抱成一團,勁往一處使,且不說別的,就單從子嗣這一項上講,你我成親幾年無所出,如今三弟成親也將近一年,他也無所出,這代表什麼?那就是有人早就盯上了我們,如果我們還要內鬥不休,結果是什麼還用我來說?”葉錦拍拍葉繁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們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家人,我們有什麼不滿自己關起門來解決,絕對不能外人鑽了空子。葉家的兒郎上的戰場,昂頭挺胸無愧於天地,將來我們合上眼魂歸九泉能直著腰板去見列祖列宗,你明白了?”
葉繁面色一僵,雙手緊緊的握在一塊兒,抬眼看著兄長,默默的說道:“我知道,只是心裡是很……”
年少時的恩恩怨怨並不能一筆從腦子裡勾銷,那是些活生生的發生過的事情,造成的傷害也許會隨著時間沖淡,但是絕對不會毫無痕跡。葉錦知道這些,他的生母跟長公主之間的恩怨這幾十年來從沒有消停過,他們兩兄弟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長公主是搶走他們父親的人,是讓他們的母親忍受屈辱的人,平妻這個稱呼,不是一個好的名詞,不是一個令人歡喜的地位。
年少時一直以為是這樣的,長公主就是教壞別人夫妻感情的壞人,他們討厭她,更討厭她生下的兒子,她的兒子也奪走了父親流連在他們身上的目光,年少的孩子是最敏感的,都是渴望父愛的人,因此其爭鬥也是很自然的。
只是年歲漸長,有些事情卻跟他們想象中的並不一樣,葉錦原本不打算跟葉繁說得更多一些,但是看著葉繁這急躁的脾氣,又怕他以後闖什麼禍,想了想還是說道:“父親在跟母親成親之前,就已經跟長公主情定終生,只不過那個時候父親並不知道長公主尊貴的地位,後來戰場上外祖父捨命救了爹爹,把母親託付給他,這才有了今日的局面。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又豈是我們能置喙的?以前的事情就隨著時間埋沒吧,我們還年輕,還有大好的日子,難不成我們幾兄弟就要這樣鬥一輩子被人家看笑話?越是這樣,我們越要緊緊地擰在一起,別人無隙可入,才能家宅安寧。”
葉繁愣愣的看著葉錦,面色有些蒼白,顯然被這個訊息打擊得不輕,原來父親先是跟長公主定情,難怪後來長公主一定要嫁……一時間就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可是還是嘴硬的說道:“總之,既然母親嫁了父親,長公主就不該繼續糾纏的。”
葉錦瞧著葉繁,突然一笑,道:“三弟傾心於姚五姑娘,為了將她娶到手,這中間費了多少波折,受了多少罪,這樣至情至性的脾性不就是跟長公主如出一轍?當年長公主為了愛情不惜紆尊降貴甘做平妻在皇家也被人看了不少的笑話,能忍受得了這些,這才是有大智慧有胸襟的人。三弟能屈能伸,看著脾氣火爆,實則做事極有原則,既有長公主的韌性很堅毅,又有父親的冷靜跟智慧,做事看著毫無章法,又在錦衣衛,可是你細細算算這幾年落在他手裡的官吏哪一個不是罪大惡極的?他可從沒有濫殺無辜,誣陷忠良。這樣的人,葉繁你如何是他的對手?”
葉繁垂頭,然後無奈的說道:“是,我自小就比他笨,捉弄他不成反被捉弄。”
“可是他沒有哪一次真的傷害過你,不過就是氣得你上躥下跳而已。至少在他心裡還有這份兄弟之情,如今我們葉家被人覬覦,爹爹手握重權又不能隨意行事,我們做兒子的自然是要小心翼翼,如果我們三個再鬧出什麼,你說說看最後得利的還不是敵人?為他人作嫁衣裳這樣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