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轉移了注意力,更沒想到反而讓姚謙住在正院的時間多了。多年來一直當擺設的小書房居然派上了用場,姚謙不呆在外院的大書房,一個月倒有二十天在這個小書房寫寫畫畫,偶爾會逗著神經遲鈍的正妻說笑,瞧著海氏遲鈍的反應,牛頭不對馬嘴,胡拉亂扯,倒是覺得這樣的日子其實挺快樂的。
但是海氏憂鬱了,以前巴不得姚謙天天住在正院,現在巴不得將姚謙扔到妾室那裡去。但是為什麼這一輩子這兩個願望是反過來的呢?前半輩子怎麼勾搭姚謙還是去莫姨娘那裡多,後半輩子怎麼明著暗著拐著彎著往外攆,可是還是留在正院多。
是個人,也不得不憂鬱了!
梓錦後來想想,琢磨出一個道理,男人啊都是犯賤!前半輩子就喜歡小妖精一樣的女人,瞧著正妻呆板無趣,哪有妾室溫柔解語。可是後半輩子卻貪戀寧靜質樸,美色神馬的年輕的時候不停地追逐,年紀大了倒是覺得不甚重要了,更貪戀的是家庭的溫暖,回過頭來看著海氏的短神經呆呆愣愣的不停的鬧笑話,雖然跟他不能吟詩不能賦曲,可是能讓他開心啊。再瞅著莫姨娘跟香姨娘鬧成一團,越發的覺得海氏的二傻跟吳姨娘的溫順越發的喜歡了。
所以人生大逆轉的海氏跟吳姨娘很不能適應盛寵的時光,海氏估摸著姚謙可能腦子有點問題,吳姨娘卻憂心整日上門的莫姨娘跟香姨娘怎麼打發,幸好梓錦的活閻王名聲太響,這兩人不過是說些酸言酸語,倒也不敢真的算計吳姨娘。
但是不能否認的,海氏跟吳姨娘其實很鬱悶!
姚家的天下重新洗牌,連帶著姚長傑的婚事海氏也有點顧不上了,整日的想著姚謙了。這邊從甤錦堂出來後,姚長傑轉過身看著梓錦說道:“溟軒的信裡都說了什麼?”
梓錦跟姚長傑往前走,隨手摘下一朵小紅花在手裡把玩,聞言低聲說道:“七年之內連升三級,如今再立新功,已經被聖上下旨封為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不日就要回京任職了。”
姚長傑也是一愣,五成兵馬司的指揮使原是錢平,前幾日錢平才被革職查辦,原以為頂上來的會是孫清,沒想到卻是從千里之外將葉溟軒給召了回來。姚長傑如今是正六品的內閣侍讀,雖然不是高官顯貴,要緊的是他在內閣,時常能得到一些別人不知道的訊息。
皇帝放著永順伯府的嫡長子孫清不提拔,卻把葉溟軒從南方險峻之地召回來,看著是尋常的升遷,但是姚長傑卻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想到這裡看著梓錦問道:“溟軒還有沒有說別的事情?”
“說了,長興侯最近跟不太安分,隱隱約約的似乎跟京中的某位貴人有牽連,但是葉溟軒並不知道這人是誰。”梓錦嘆口氣,上一世長興侯吳復就跟逆王有勾結,最後落得抄家流放的下場,連帶著靖海侯也受了牽連,沒想到這一世居然依舊是這樣。
上一世葉溟軒是錦衣衛,因為吳禎對她又不軌之心,他動了手腳牽連了靖海侯,可是這一上梓錦跟葉溟軒卻是想要全力的保住靖海侯府。只是上一世葉溟軒之所以能動手腳,也是因為靖海侯夫人跟其兒子的確是有把柄,這一世就算是葉溟軒跟梓錦力挽狂瀾,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靖海侯。葉溟軒上一世能查到靖海侯夫人的不妥之處,這一世的錦衣衛首領萬榮也一定能查到。
姚長傑神色一緊,梓錦就說道:“溟軒還說了一件事情,他好像在南方見到了靜謐師太,雖然沒有十分的肯定卻也有八分,他是看著靜謐師太進了安陸侯的府邸,只是葉溟軒官位太低不能進去檢視。”
聽到靜謐師太四個字,姚長傑本來有些舒緩的神色卻又變得剛硬冰冷,“這麼多年在京都周圍遍尋不到,原來是躲去了南方。既然知道了她的行跡,你放心大哥我自有辦法讓她回京,給你復仇!安陸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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