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兩口子算計了,先是衛明珠跟自己哭訴碧墨如何囂張,她如何在婆婆跟前隱忍,讓梓錦有了惻隱之心。再後來梓錦又親眼看到了碧墨的行事,再加上姚長傑故意對碧墨態度和軟,梓錦一顆心那裡還耐得住,這不被兩人這麼一算計,自己就成了出頭的櫞子。
再想想姚長傑素來行事穩妥,怎麼會縱容一個丫頭對正妻不敬?還不是因為有一個時常抽風的親孃沒辦法,講理講不清,胡鬧更不成,感情兩口子沒辦法了就算計到自己身上了。梓錦心裡翻了個白眼,得,誰叫她太熱心了些。
不過……給我等著,有你們兩口好看的!
著著塞她子。梓錦心裡全想明白了,於是就對著海氏先是訴委屈哭了一通。要說海氏還有個毛病就是見不得自己喜歡的人受委屈,梓錦挺著個大肚子難道願意耍這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雖然低劣些,架不住對付海氏這樣被驢踢過腦子的人就得這樣做。所以也只能賠上面子耍一回了,梓錦好多年不這樣做了,沒想到技藝還沒生疏,說哭就能哭,不錯不錯。
而且梓錦知道還是母子的心結,因此一張口就先說姚長傑是護著碧墨的,先讓海氏心裡明白兒子還是她的,沒被兒媳婦拐跑,讓海氏心裡舒服了,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果然,海氏聽到梓錦的話看著姚長傑的眼神溫和了些,拍著梓錦的肩膀說道:“胡說,你大哥有多疼你你不知道?”
梓錦繼續我在海氏懷裡,扭扭身子咬著牙說道:“母親不用替大哥哥說話,你看看他辦的事?讓一個丫頭踩到我臉上來,這以後要是傳出去,我回了孃家連孃家的丫頭都敢對我不敬,以後在婆家我可怎麼立足?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古來就有定數的,大哥哥縱容丫頭對我不敬就是不該。母親不替我出口氣,我以後怎麼回這個家?”
海氏的臉格外的扭曲,瞧著碧墨又看看兒子,心裡也糾結了。你說碧墨這個死丫頭衝撞誰不好,偏生衝撞了梓錦這個魔星。本想要把事情壓下去,又看著梓錦哭的哽哽咽咽好不委屈,心裡又覺得著實有些心疼。不忍心看著兒子女兒因為一個丫頭生分了,但是這個丫頭又是自己給兒子的,兒子看重自己給的丫頭當孃的自然開心,偏生自己給的丫頭又惹惱了女兒,海氏一顆心啊翻來覆去的在油鍋上煎,兒子順了她的心思,對自己送來的丫頭高看一眼,她很開心,總歸她這個娘在兒子心裡還是比他媳婦重要的。
為難的是,這個丫頭得罪了女兒,有心把這件事情壓下來,看著梓錦的模樣,又想起她的性子,腦子都打結了。其實吧,如果海氏不那麼喜歡梓錦,把臉一板,隨便訓斥幾句給個交代就算了,今兒個如果換成姚玉棠她一準這麼做。不過輪道梓錦頭上海氏就不樂意了,想起梓錦出嫁後還給自己做鞋,時常送些藥材補品回來,比親生的還體貼呢,越是體貼心裡越掛念,越掛念就越看不得她受委屈。
兒子、女兒、可心的丫頭之間,海氏是一定做個選擇的。
如果因為一個丫頭,害的兒子跟女兒生分了,又害的母女之間有隔閡了,海氏覺得很是不划算。於是想了想,最緊要的不能讓他們兄妹起了嫌隙,說不得自己得出頭擋一/擋了。海氏覺得很是委屈,她沒錯什麼,為什麼最後還要她委屈自己?
“五丫頭,你大哥哪裡是眼裡心裡沒你了,你個小沒良心的,你大哥但凡有點好東西先想著你,你說說你上頭三個姐姐可有你得的你大哥的好東西多?這個丫頭你大哥也不是護著,也是因為是我送來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大哥怎好處置?你個小心眼的,揪住這一點就不鬆手了,虧得你大哥這麼多年把你當眼珠子疼著。”海氏面上笑著,心裡覺得苦滲滲的,真是打了自己的臉了,這丫頭可是她送的啊。
梓錦心裡鬆了口氣,聽著海氏這樣說就知道她準備棄了碧墨了,總算她沒有辛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