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來,那些人居然是為了巨龍巢穴而來的。
張震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包裹,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務必不能被人發現他曾經去過太陽井,更不能讓人知道他隨身攜帶的這些東西。不然就有命擁有,沒命享受了。
入夜之後,張震雖然人躺在床上,心卻早不在床上了。當外面傳來人們的走路聲音後,他跟著妮可一起穿了衣服跑去外面看熱鬧。
他假裝出一幅傻兮兮的小朋友好奇時的表情,站在人群中,往著那些人走進鎮子。法師塔內的法師們迎上圖爾法長老的時候,他們竊竊私語著,表情凝重異常。
接下來,人群中紛紛傳開:
太陽井下居然早就被巨龍佔領了……
兩條巨龍被一個神秘的大法師打死,死狀甚慘……
似乎北方出現了極強的戰士,是屠龍高手,極有可能還隱藏在血精靈領地附近……
……
張震耳朵聽著大家的議論聲,眼睛也觀察著回來的人們。
只見所有歸來的戰士們都面如土色,有的還身負重傷、帶著仇恨的眼神互看。
出發時,他們都有說有笑,一群人一起離開逐日島小鎮北行,回來時,卻各個戒備而敵視,每個人都手握著武器,渾身肌肉緊繃,似乎隨時都可能突然打起來……
據說在爭奪優先下井的資格的時候,這群人曾發生過一場亂戰。而太陽井底下的情況,卻讓他們失望了。
將遠方來奪寶的戰士們安頓好後,圖爾法長老和銀月城大長老便帶著一眾血精靈法師到了法師塔大廳處開起會來。
張震立即端了熱氣騰騰的牟獸奶進了法師塔大廳,將奶瓶依次放在每位法師面前的桌上。鎮子上的小孩子們常常被派遣到法師塔打雜,而這也是張震比較熱衷的事情,他常常藉此機會偷偷熟悉法師塔的環境,還在法師塔裡偷過高等精靈語教程的書籍。
圖爾法長老扭頭看了眼張震,見是連戰士都不能做的廢渣,便沒揮退他。對於圖爾法長老來說,這個孩子已經完全成了二氧化碳一般的東西,沒用、沒威脅、不需要顧慮和在意。
銀月城大法師庫伯抱著膀坐在原地,自始至終的皺著眉頭。
圖爾法長老只得打破沉默,開口焦急的道:“到底是什麼人做了這樣的事情?這個人如果對血精靈一族有威脅怎麼辦?我們逐日島和整個血精靈領地,都不可能有這樣強力的法師存在,即便是在大陸上最厲害的幾名血精靈大法師,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突然回到逐日島上,悄無聲息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另一個法師接著擔憂道:“不可能有我們一族以為的人來到我們的領地,卻絲毫沒有被我們發現!這簡直太危險了,我的心臟無法承受這樣的揣測。難道有一個我們根本無法發現的大魔導師級別的戰士來到了我沒的領地?”
“天哪,這位大魔導師的手法太殘酷了,不僅挖走了巨龍的龍晶,居然還殘忍的偷走了巨龍的牙齒,斬了巨龍之爪,到底是怎樣邪惡的人,才會如此殘暴的凌虐巨龍的屍體啊……”一位悲天憫人的法師忍不住慨嘆道。
“最可恨的是,巨龍的法寶居然被他一掃而空,除了巨大陸行鳥之魔晶,居然沒有留下一個寶物。”一個大法師說話間咬牙切齒,恨不得穿越回到那個神秘牛人屠龍前夕去殺了那個人。
“那個大法師到底是怎樣做到的?居然能把法術使用到如此地步,連冰霜巨龍的冰系魔法和灰翼巨龍的火系魔法都抵抗不了!”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在一個洞穴內,可以在雙龍互毆中,還有第三個活著的生物出現。以血精靈們的經驗來看,除非第三個生物是以屠龍者的身份出現,不然……沒有不然,絕對不可能出現第二種可能性!
“這個大法師,該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