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侯府,對顧清歡的事也沒什麼興趣了,她是好是壞,皆與我無關。”
沈硯目光幽幽,低頭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如烙印般深刻:“不,我要你親眼看著她,墜入無盡深淵,生不如死。這是她欠你的。”
“……”
顧清語聞言瞳孔驟縮,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攫住。
她一時有些不敢去想,沈硯將來會如何對付永安侯府,如何對付周檀紹?
沈硯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眼神的微妙變化,誤以為她於心不忍,便繼續道:“不要對你的敵人心軟。”
顧清語沒有反駁,只是淡淡點頭。
皇后娘娘,寧嬪娘娘,如今又多了一位顧清歡……若都是皇子,那可要熱鬧了。
…
殿外細雪飄飄,殿內溫暖如春。
顧清歡為了安胎,幾乎整日都躺在床上,一動未動。
小喜子靜靜地守候在她的身旁,照料著一切。
長時間的臥床讓顧清歡感到陣陣不適,她的腰肢微酸,背脊也略感僵硬,每次翻身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動了胎氣。
小喜子扶著她的手,幫他借力,見她眉頭微蹙,神情不悅,忙勸慰道:“娘娘,再忍耐些許時日吧。待得這前三個月安穩過去,便可如常活動。”
顧清歡聽膩了他的安慰,嘆息道:“本宮何嘗不知道其中的厲害,只是這日子實在難熬!”
“娘娘是謀大事之人,自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顧清歡聞言挑眉一笑:“沈硯倒是教了你不少啊。”
正說著話,外間的小太監尖著嗓子稟報:“皇上駕到。”
顧清歡心中微微一震,隨即一抹難以言喻的喜悅迅速攀上眉梢。
這豈不是天賜良機?揭露驚喜。
李淳安素來多情,加之,他又深諳宮中的平衡之道,更不會輕易在人前落下薄情寡義的名聲。
顧清歡的恩寵雖不多,但他一個月總會過來幾次,做做表面功夫,免得冷落了美人心。
李淳安見顧清歡憔悴虛弱的模樣,故作心疼道:“你的氣色怎麼這樣差?趕緊宣太醫來看看。”
顧清歡聞言,臉頰上迅速染上了一抹緋紅,輕拽一下他的龍袍寬袖,聲音細若蚊蚋,卻飽含柔情:“皇上……不用了,臣妾並無大礙,而是在害喜。”
此言一出,李淳安震驚挑眉,略顯激動地握著她的手道:“歡兒,此話當真?”
“皇上,臣妾怎敢欺君?”
李淳安笑著嘆氣,隨後將她擁入懷中,輕輕安撫:“朕太高興了,皇后,寧嬪,還有你……你們都為朕立了功勞。”
顧清歡聞言,眼裡的笑意一瞬暗淡。
這本該是她獨一無二的榮光,如今卻又成了旁人的陪襯,心中難免有微妙的不平。
:()宴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