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顧清語那孩子,的確不錯,奈何身世所累。誰讓她偏偏是顧清歡的妹妹,本宮的眼裡容不下沙子,更容不下顧家的人在眼前添亂。”
周檀紹瞭然點頭,語氣低沉:“微臣明白,微臣和顧清語已再無複合的可能,微臣也不會再對顧家的人有絲毫手軟。但凡有誰敢冒犯娘娘,冒犯侯府,微臣必追究到底。”
“本宮知道你是個能擔大事的人。為了讓爹孃安心,你還是再訂一門婚事才好,兄長如今已是兒女雙全,唯獨你形單影隻,令人牽掛。”
周檀紹靜默以對。
他的沉默就是他的拒絕。
周檀紹拜別姐姐,正欲出宮,就見甬道盡頭,一抹身影靜靜佇立。
那人正是沈硯。
他身姿卓然,不卑不亢,對著周檀紹拱手一禮道:“周大人久違了,真是別來無恙啊。”
周檀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隨後步伐不自覺地放緩,回了一句:“沈公公,真是巧了。”
沈硯微微欠身:“雜家是奉命而來,皇后娘娘念及寧嬪娘娘孕期辛勞,特命奴才送來各式精緻糕點,以表關懷。”
周檀紹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語帶雙關:“聽聞沈公公是宮中的大紅人,此番勞煩,真是大材小用了。”
沈硯聞言,笑容不減:“周大人言重了,大人的辛勞與才情,才是真正令人望塵莫及。雜家仰望之餘,時常自愧不如,實難望其項背。”
他話裡有話,他也不裝糊塗。
“沈公公此言何意啊?難不成公公也想入刑部?也想當朝為官?”
簡直是痴人說夢!
沈硯笑:“大人莫要說笑了,雜家既無功名,又無才幹,豈敢妄言胡為,貽笑大方?”
哼,算他還有自知之明。
周檀紹懶得和他廢話,邁步欲走,誰知沈硯卻出言挽留:“周大人,請留步。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偶遇大人,實乃雜家之幸。心中恰有一事,困惑已久,想向大人請教一二。”
周檀紹見他有意為之,語調淡漠而清晰:“但說無妨。”
沈硯眸光深邃:“雜家想請教周大人,可曾聽說過一個人,名叫張銘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