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男人,身為夫君,身為駙馬……他早已毫無尊重可言。
沉思片刻,吳慶川心中有了計較,轉身往景仁宮去。
畢竟,沈硯是皇后娘娘的人,而她又主管後宮諸事,理應對此有所擔當與裁斷。
誰知,慕容佩有心避嫌,派人婉拒,並不肯在景仁宮見他。
吳慶川白折騰了一趟,等再回到彤華宮時,卻見宮女緩步上前,行禮道:“駙馬爺,公主殿下請您進去敘話。”
吳慶川緩步入內,見李淳熙慵懶愜意的模樣,猶豫一下,才道:“殿下萬安。”
李淳熙以一種淡然卻深邃的目光,靜靜審視著他,許久才道:“本宮聽聞你一早就回來了,為何遲遲不見你過來?”
吳慶川欲言又止,斟酌道:“聽聞殿下略感乏累,正在休息,不忍擾了殿下清夢,故而在外徘徊……”
李淳熙聞言微微一笑:“你倒是貼心。”
其實,她從未想過要瞞著他,看見了也就看見了,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只要面子上一團和氣,他們還是一對伉儷情深的好夫妻。
吳慶川面色微變,複雜的情緒在眼底翻湧,良久過後,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李淳熙也不想為難他,遂柔聲說道:“前幾日,本宮聽聞皇兄要徹查雲州十二郡的賦稅,以填國庫之需。此等重任,非但關乎國家根本,更是能揚名立威的好機會。皇兄正尋覓可堪大任之人,本宮思忖再三,欲向皇上舉薦於你,望你能借此機會,赴雲州歷練一番,不僅為國分憂,亦能成就一番功業。你可願意?”
吳慶川聞言且驚且詫,旋即心中悄然泛起漣漪,一抹難以言喻的憧憬悄然滋生。
他若是能參與其中,等於是昭告天下,他已是深受皇上信賴的“自家人”了。
這份殊榮,足以讓無數人心生豔羨。
李淳熙見他神情有所變化,就知他動心了,便盈盈微笑道:“看來駙馬是有意了,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由本宮來悉心籌謀吧。”
吳慶川聞言,連忙躬身行禮,雙手交疊,額首微垂:“殿下恩德,臣感激不盡,定當全力以赴,不負所托。”
其實,李淳熙不過是想給他一個“甜棗”罷了。
想來,他不在京城,不在宮中,大家都能過得自在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