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熟悉?
然而,當馬車最後停靠在永安侯府的門口時,顧清語心中陡然掀起了驚濤駭浪,一種莫名的慌亂如潮水般將她淹沒,令她手足無措。
“怎麼會……”
她才開了口,卻覺喉間似有千斤重鎖,言語艱難。
馬車伕敏捷地躍下馬車,恭敬行禮道:“姑娘,一切都是沈公公的意思。”
顧清語聞言,雙眸中滿是難以置信,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臉色倏地沉了下來,斬釘截鐵地說道:“不,我不進去,送我回去,回宮去!”
她怎麼可能再次踏進永安侯府的大門?
沈硯他究竟是怎麼想的,難道真的是瘋了嗎?
一臉苦色,為難道:“姑娘,奴才實在是不敢擅自做主啊。沈公公他吩咐過……”
“沈硯的吩咐我不管!”顧清語打斷了車伕的話,語氣堅定,“我說了,我要回宮,立刻!”
車伕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只能卑微地垂下頭,認錯求饒。
顧清語見他如此固執,不願再浪費時間,乾脆利落地從馬車上躍下,心中暗自思量:哪怕是自己走路,她也要走回去……
正當此時,侯府的門房小廝匆匆趕來,似有話要問,卻未及開口,便猛地一愣,脫口而出:“二奶奶!”
此言一出,顧清語的腳步不由自主地一頓,她轉過身來,目光落在小廝身上,只見他神色慌張,滿臉忐忑不安。
“二……不,顧姑娘,您來了。”
顧清語的目光幽幽,輕輕掃了他一眼,並未開口。
小廝顯然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瞧見顧清語轉身欲離去的身影,連忙急切地喚道:“姑娘請留步!小的斗膽問一句,您此番前來,可是為了探望二爺?您是不是聽說……二爺受了重傷,所以才來……”
顧清語輕輕蹙起秀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惑:“你說二爺受傷了?怎麼回事?”
小廝心中忐忑,聲音微顫:“小的也不太清楚,小的只看見昨晚二爺回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既然姑娘已至此,何不親自去看看二爺呢?小的這就進去通傳……”
他說完這話,便一溜煙兒地跑走了。
顧清語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一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