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你只道有冤,可是你又拿不出切實的證據來,這嬰孩只剛滿月,既不會說話,又沒有人給你證明,你讓我如何給你主持公道!”
祝秦氏哭喪著一張煞白的臉,顯得是那麼的無助,堂下旁聽的人,或有罵祝秦氏沒事找事的,或有罵祝秦氏神經病的,然而更多的卻是報之以同情。
“大人,人都說滴血認親,你讓這孩子與民婦滴血認親,便可知真假!”祝秦氏突然抬起頭來望向堂上的老者。
“哼,大人,休得聽這婦人胡言亂語!”老者尚未答話,那木子李掌櫃卻激憤的斥責道,“我兒生來體弱,家裡老夫人可是寶貝得緊,若在這時候放血,回到家裡,我怕是要被老孃活剮了一層皮!”
老者想了想,道,“既然如此,老夫倒是有個法子,真真假假,一試便知!”
“唔?”眾人皆是疑惑的看向老者。
老者並不多言,而是神神秘秘的對著旁邊的那名護衛耳語了幾句,那護衛皺了皺眉,又點了點頭,向著堂下二人走去。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那護衛將嬰孩從木陶氏的懷抱中抱了起來,老者這時走了過來,淡淡的道,“既讓你們兩家都說這孩子是自己的,而且兩家都說得有理,這樣老夫實在難斷,無論判給哪家都不公平,老夫想來只有一個辦法,對兩家都公平!”
“大人請說!”原告被告都目光灼灼的看著那老者,等著老者的後語。
老者嘴角劃過一抹微笑,道,“那就是把這孩子劈成兩半,你們兩家一人一半!”
說話之間目露狠光,嗆啷一聲將那侍衛的長劍拔了出來,揮起便往那侍衛懷中的嬰兒劈去。
“不要!”一聲疾呼,祝秦氏竟然雙手直接抓住了刀刃,生生的擋在了老者的面前。
“哇!”堂下一片譁然,盡皆被這番變故給驚呆了,陳晉元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老者竟然會突然來這麼一手。
“大人,孩子不是我的!我不要了!”祝秦氏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血順著手心不停的向下淌著,卻尤不自知。
剛才還吵著孩子是她的,現在卻突然改了口供,大家似乎都從祝秦氏的反應中看出了些什麼。
老者嘆了口氣,將刀收了起來,讓那侍衛取出金瘡藥給祝秦氏敷上,道,“結果已經很清楚了,這孩子是祝秦氏的!”
“什麼?大人,你是不是弄錯了,這潑婦自己都說了孩子不是她的!”木氏夫婦立刻便激動了起來,這孩子怎麼說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了呢。
“為人父母,當孩子遭遇危機,必當捨命相救,人世間最濃的愛莫過於此,剛才祝秦氏的行為已經證明了一切,而你們夫婦,在我舉刀的那一刻,非但沒有上前救子,反而還趕緊後退,生怕被血濺了一身,這已足以證明孩子不是你們的!”老者緩緩的道出了眾人心中的不解。
堂外眾人,均是暗暗的點頭,而那木氏夫婦卻慚愧的低下了頭,霎時間沒有了話說。
老者轉身走到了公案之後坐了下來,驚堂木用力一拍,道,“木子李,你可還有話說?”
夫婦二人對視了一眼,盡是苦笑之色,半晌都沒有回答老者的話。
老者喝道,“你們既然無話可說,那此案就此結案,這嬰孩判歸祝秦氏所有!”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祝秦氏痛哭流涕,彷彿一下子從地獄飛昇到了天堂,臉上佈滿了淚痕,一把便將那嬰孩搶到了手裡。
老者點了點頭,接著道,“此案尚且牽涉到祝家莊祝虎的命案,來人啦,將木氏夫婦暫時收監,容後再審!”
木氏夫婦聞言頓時就被嚇的臉色蒼白若紙,木陶氏大聲的疾呼,“大人冤枉啊,這孩子是我們買來的,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他是祝秦氏的兒子,至於那祝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