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不一樣,整幅畫布都被平塗上了鈷藍色,而且是那種深沉到寂靜的藍,就這麼佈滿了畫布。讓現在鄭苑的心情不由的又更憂鬱了起來。並沒有打擾方逸畫畫,鄭苑就這麼站在方逸的身後,視線從畫布轉到了方逸的後腦勺還有後背。
幾分鐘之後,鄭苑的心裡突然的一動。從自己的內心裡跳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渴望,想這麼直接一彎腰從後面抱住方逸。這個念頭跳了出來而且揮之不去,頓時讓鄭苑有點兒不知所措,就這麼站在方逸的身後目瞪口呆的一動不動,直到幾分鐘過後,回過神來的鄭苑才帶著一絲驚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似乎是想把剛才不可思議的念頭從腦海裡驅出去,鄭苑重新拿起了琴來,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琴譜上開始練琴。
心中有了雜念,練的效果並不太好,當你的心中想著其它的事情,錯誤就時不時的跳了出來,不是音不對就是拍子不對,總之出現了以前不該出現的錯誤,而且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些錯誤。
鄭苑這邊也不知道自己練了多久,錯誤百出的練習實在是沒有什麼效果,乾脆就放下了琴弓,誰知自己這邊剛放下了琴弓就聽到一陣輕輕的啪啪掌聲。
抬起了頭來,鄭苑望著正一臉笑容,站在視窗望著自己並且拍著掌的方逸說道:“很好聽?”。
“很好啊,現在真是利害了,怪不得收到了波士頓樂團的邀請”方逸說道。方逸畫畫的水準高,鑑定的水準可以說當世自認第二,沒人有勇氣敢說自己第一,不過這鑑賞音樂也就是門外漢的水準,哪裡有周瑜的本事玩上個曲有誤周郎顧。反正聽玩拍手就對了!
聽了波士頓樂團的邀請,鄭苑的心裡才開心了一點兒,對著方逸開玩笑的說道:“你休息完了?休息完了就快去畫你的畫,老看我幹什麼,聽說你看一眼就是二十萬美元,我現在這點兒收入,攢上兩年都不夠你兩三眼看的!”。
“畫好了!”方逸張口說道。
“這麼快?”鄭苑不由的一愣,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方逸的畫架前面。
畫布上就是前面的深藍底,然後一些捲曲的白色和黃色的線條,再加上一些綠色的垂線,簡簡單單的不到一百條線這麼蹲在畫布上。鄭苑看不明白而且和方逸以前的風格簡直可以說是天然之別。
看了一會兒鄭苑轉頭對著方逸疑惑的問道:“這樣就算是畫完了?你畫的這個是什麼東西?”。
方逸點了點頭回答說道:“嗯,畫完了,再想多畫一筆都是多餘的,這幅畫表現的是河!”。
鄭苑望著方逸的臉看了幾眼只後發現方逸似乎不是在開玩笑,又把視線轉移到了畫布上,現在輪到鄭苑覺得自己是外行了。知道方逸一定說的是真的,不過左看右看實在是不能把畫布上的這些破線理解成什麼河,說是色彩構成課的作品還差不多,怎麼它就是河了呢?
看著鄭苑一臉的疑惑,方逸似乎是很有興致幫著理解一下,從窗房旁邊走到了鄭苑的身邊,兩個並肩而立站在畫布前面,開始給鄭苑講述自己的創作:“無關於形體,只是表現出最直接的視覺感受來,藍色底色代表河水的色彩,整個畫布就是河岸,白色的捲起的水波,黃色是水波對映太陽的反光……”。
既便是如些解釋,鄭苑在心裡很想說一句:這是你說的,我真沒有看出來這是一條河,並且你以為說的很清楚了,其實我越來越糊塗了。不過鄭苑並沒有把話說出來,而是弄不懂就弄不懂吧,估計想弄懂真要花自己不少的時間。
給鄭苑解釋了一陣子,方逸就打住了自己的話:“你還準備練琴麼?”。
“為什麼這麼問?”鄭苑對著方逸望了一眼說道。
方逸樂呵了一下:“好幾關沒有騎著溫順先生轉上一圈了,要是你不想現在練琴,咱們不如趁這個時間去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