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這話叫小喻爺眼眸頓時深邃,蒙上濃重的渴望。
她也是太鬧,說完立馬蹦開,欺負家裡傷患逮不著她,噠噠噠跑對面選衣服去了。
門砰地關上,叫原本想跟過去玩巨型貓爬架的小三花氣咻咻喵一聲,溜達到臥室瞧瞧裡頭的男人,就見喻蘭洲頹然撲在床上,埋在枕頭裡,一動不動,呼吸微喘,緩了幾息才起來收拾。
走之前,把床單被套塞進洗衣機裡,小貓扒在透明的門上好奇地看裡頭的轉輪一圈一圈滾動,鬧鬧啪嘰拍了一張,發朋友圈。
寶大夫第一個發言:【資訊量太大。】
單人間小光頭:【懂了。】
彭夫人:【小豬是不是又胖了?】
彭董事長……被遮蔽了。
喻蘭洲牽著他姑娘進電梯,停在朋友圈介面上默默瞧了好久,其實也就是鬧鬧重新開始發朋友圈這麼一件小事,可對他來說意義不同,心裡的感慨也很多。
這男人寵孩子向來是沒邊的,先是去吃滷煮火燒,搭二兩肉包子,出來直奔商場,給他寶貝買甜滋滋掛著鮮奶油的瑪奇朵,兩人坐在溫暖的咖啡廳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面對面,手在桌上牽著,他往地下瞧,瞧見他寶貝的小短腿盪阿盪,心情很好地笑起來。
女孩警戒:「笑什麼?!」
也就真敢說:「以後生個姑娘還是得隨我。」
說完又湊上去親她,是正兒八經拉開椅子隔著小圓桌湊上去親住那張糊了一層奶油甜滋滋的小嘴巴的,厚重的木椅在地面上拖了十來厘米,沉沉作響。
「誰要跟你生姑娘……」
「小子也成。」他不挑。
見她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杯子推過去:「嘗一口?」
鬧鬧喝完兩條眉毛揪起來,苦哈哈地說忒難喝。
加了一個濃度的熱美式跟中藥沒區別!
她的一張小臉蛋被暖氣燻得像個糖分十足的紅富士,嬌俏而嫌棄地推開熱美式,抱住了自己的瑪奇朵。
對面的男人驀地說了聲:「還是像你吧,腿短點就短點。」
真想有個這麼可愛的閨女。
桌子下,來自小短腿的報仇是踢髒了他的白色板鞋。
他也好脾氣,笑著拿紙擦,外頭大雪紛飛,他心裡格外踏實。
、、、
拎著大包小包回家的時候雪還沒停,門口大爺氣咻咻說他剛刷的鐵門又弄髒了,小姑娘塞包剛買的堅果哄老人,說等她把家裡弄好了下來幫忙,大爺一抬手:「別,你平時工作沒日沒夜的,抓緊多睡點兒,小姑娘家家可不好太累!」
一旁等著的喻蘭洲真是……他就杵邊上呢,大爺愣是沒捎上他,他難道不是沒日沒夜工作??
哎……這丫頭……怎麼就這麼招人疼呢?
東西置辦太多,家裡攤開一地,小貓撒歡地到處踩踩,在鬧鬧拎起一件很花哨的毛衣比在身上時喵喵叫,顯然也覺得好看。一人一貓玩在一塊,小姑娘覺得妹妹忒有眼光忒可愛了,噠噠噠去給開罐頭,他就默默把床單曬了,把床鋪了,把家裡擦了一遍,準備要貼窗花。
廢了一隻手,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小豬。」他立在窗臺邊,突然喚了一聲。
沙發旁滾在一起的一人一貓齊齊看過來,都以為是喊自己。
他帶笑的眼落在鬧鬧身上,使喚:「抽屜裡有膠帶幫我拿一下。」
被喊小豬不生氣反而挺樂呵的小姑娘噠噠噠舉著膠帶過來,滿眼星星瞧著她蘭蘭鍋鍋身高腿長貼窗花壓根不用踩小板凳一抬胳膊就完事,然後呱唧呱唧鼓掌,拉著他衣擺:「我跟你說個小秘密。」
「我爹每年都要踩小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