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這也不過就是在心底裡盤算著也未曾說出口,結果這男人竟然就這麼明晃晃的說了出來,讓蘇嬈一時間竟然略有些尷尬。
而且……讓一個傷患去別的地方睡,誰挪動他?
再去請春花嬸子一家?
瘋了吧?
蘇嬈翻白眼。
“我看起來是什麼很十惡不赦的人麼?行了你就躺著吧。”
“謝謝。”
傅景行第一時間便感謝。
蘇嬈頓了頓,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兒。
怪異的看了一眼男人後,蘇嬈更是感覺事情好像是哪裡有些不太對勁兒,最後只能擰著眉去廚房了。
傅景行看到蘇嬈離去的背影,倒是也不由得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這小女人雖然有時候很聰明,但在某些事兒上卻莫名的糊塗,反而是給了人一種很有意思的反差萌。
蘇嬈去廚房看了一眼,廚房真是被搬的乾乾淨淨的,就連碗都沒留下來一個!
“幸虧我早晨極致,偷了倆!”
不然她跟傅景行倆人晚上怕是得抱著鍋你一口我一口了。
實驗室內也不是沒有瓶瓶罐罐,但喝粥總不能用器皿喝吧?
那太抽象了,蘇嬈會感覺自己是實驗的小白兔。
院子裡本該有菜園子的,馬翠銀雖然懶,但她的三個兒媳婦倒也還算勤快,可這災荒年的地裡莊稼都不剩,就更不要說菜園子裡了,連個雜草都沒有。
沒辦法晚上他們倆仍舊是一人一碗粥。
天色徹底黑了下去,家裡連個油燈都沒有,蘇嬈本意是今日就給傅景行治療的。
但還是那句話,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黑燈瞎火的蘇嬈也沒辦法,只能選擇睡覺。
可便是誰家那也有些犯了難。
一張大床,一床被。
蘇嬈要怎麼選擇?
黑夜中,傅景行的眉眼均是被黑給覆蓋,蘇嬈自然也瞧不見他那嘴角勾著笑容又在打量她的神情。
反正蘇嬈感覺自己現在有點兒想瘋!
為啥就一床被啊!
可總不能讓自己去睡光禿禿的床板子吧?
那明天需要治療的就不是傅景行而是自己了!
“床很大。”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男人的聲音響起,那語調似乎帶著誘哄的意味,讓蘇嬈的腦子一瞬間有些恍惚了。
最終蘇嬈秉承著虧待誰都不能虧待自己的原則,一咬牙便衝上了床!
“一邊去!”
她裝腔作勢的喊了一句後,便嗖的一下如同個大耗子般鑽進了被窩裡,火速閉上眼睛!
只要我脫離世間得夠快,那麼尷尬就追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