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貴氣逼人的大家庭主婦,不可能吃飽了撐得去關注一個僅僅見過一次面的男生。
必定事出有因。
李恆把目光再次投向餘老師,仍然沒得到回應。
他不死心,用腳尖在桌子底下輕微觸碰一下對方右腳,結果還是石沉大海。
李恆回答:「對,上面有兩姐姐。」
沈心關心問:「來滬市這邊讀書,還習慣嗎?」
「還好,一開始吃食方面有些水土不服,不過現在好多了。」他照實說。
交談著,出人意料的,沈心並沒有盤問太多關於他家裡的事,更沒有審查他祖宗十八代,全程下來就是簡單聊聊,隨意聊聊,倒是讓他慢慢放鬆不少。
吃完夜宵,李恆以天色太晚為由,找著一個機會告辭,逃離了25號小樓。
奶奶個熊的!
媽媽熱情如火。
女兒冷得像塊冰。
這差異極大地母女倆真是親生的?
他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排排問號???
不過她們倒是有一個共同點:不好相處。
和餘老師相處累,有壓力。
和阿姨相處更累,生怕說錯了什麼話。
等到李恆一走,剛剛還慈眉善目的沈心瞬間平復下來,質問女兒:「自己挑的男人,怎麼一整晚不說話?」
餘淑恆放下筷子,「就睡了一覺而已。」
沈心眼晴眯了眯,「就睡一覺?睡一覺把祖傳玉佩送了出去?」
餘淑恆問:「你看上他哪了?」
沈心說:「他雖然來自農村,但長相丶才華和談吐我都比較滿意。我們家不缺金不缺銀,卻還沒出過一個大作家,還能跨領域寫出《故鄉的原風景》,也算是新鮮。迎新晚會上的錄影帶,我反覆聽了半小時,當得起「人傑」二字。」
餘淑恆開口:「他比我小7歲。」
沈心說:「我們這樣的家庭,這都不是問題。』
母女倆面面相對,對峙良久,餘淑恆問:「程阿姨那邊打發了?」
沈心彷佛看穿了女兒的心思:「你要是想用一個李恆來糊弄我,那我告訴你,打錯算盤了。
沒了程阿姨,還有趙阿姨孫阿姨,你條件好,中意你的人可多著。在這事上,你爸一向是支援我的。
何況,你口裡的程阿姨,我只要稍微漏點口風,她自會再次聞著腥味撲上來。」
沈心之所以這樣上心,還是玉佩和黑色羊毛衫引起的。
尤其是羊毛衫左胸口線條都出來了,她自動腦補一個畫面:小李和女兒玩情趣,用力過猛,或者玩得太久,牙齒尖把線茬勾了出來。
餘淑恆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荒唐感。
她早上本意是借用李恆送走多年來纏著自己的瘟神,沒想到日瘟神是暫時送走了,但他卻成了新的瘟神。
有那麼一剎那,她後悔供出了李恆的作家身份。
但下一秒又收起了後悔念頭。
假若他是一個普通大學生,親媽不會相信自己會跟他睡不說,也不會看上眼,程阿姨那邊根本解決不了。
定了定神,她說:「你就沒想過?李恆這麼有才華,身邊會沒女人?」
沈心組織一下語言:「不用才華,就憑他那張臉,就會有很多小女生自動往上趕,媽是過來人,你也不用這招唬我。
都說「驚豔只因見識少」,一般來講,學生時代結識的異性,會隨著男人年歲的增長以及社會地位變化逐漸沒了吸引力。
他們往往更傾向於找一個在感情和事業上都能契合的靈魂伴侶。在這方面,
我無比相信自己的女兒。」
聞言,餘淑恆眼晴一半平靜,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