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二大爺很講義氣,每次都要勻一些魚蝦黃鱔給他,保證他們家能飽餐一頓。
李恆挨著坐下,「哪有,全是拖了您老的福。」
說著,他把酒和糖放旁邊,「這是我孝敬你老人家的。」
「不錯,這糖不便宜。不錯,這酒我愛喝,都饞好幾年了,一直沒錢買」二大爺沒怎麼跟他客氣,伸出皮包骨的手,抓起糖瞅瞅,又抓起酒瞅瞅,喜不自禁,一個勁誇好。
「您老喜歡就成,以後我回來還買給你吃。」
就在他和二大爺細細碎碎嘮嗑時,楊應文聞聲走了過來。
李恆揶揄,「敢和我坐一塊了?」
楊應文字能地想嗆他,但想著人家今天好不容易光彩一回,於是把到嘴邊的歹話收了回去:
「你現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人,我沒必要避諱。」
李恆掃眼她,「名花有主可同花心蘿蔔衝突,你不是一直認為我是個花心蘿蔔?」
礙於有外人在,楊應文沒跟他就這方面的事情鬥嘴,轉而說:「要不我給你們炒兩菜,你陪你二大爺喝點?」
李恆瞄眼正在殺狗的楊父,壓低聲音問:「你爸平時那麼摳門一人,你敢?」
楊應文沒回答,起身直接去了廚房,她用行動證明了敢不敢的問題。
沒一會,一盤花生米丶一盤酸辣椒和一盤拍黃瓜來了,雖然都算不上什麼大菜,但絕對有誠意,下酒是極好的了。
李恆招呼她,「老抹布,來,一起喝。」
二大爺都沒喊她,就已經利索地倒了一杯酒遞給楊應文,連夾兩粒花生米嚼吧嚼吧,才自言自語說:
「吃一頓少一頓咯,楊丫頭的廚藝越來越好了,我吃不了幾頓了。」
楊應文跟著喊二大爺,「二大爺你不要說胡說,我觀你這身子骨能長命百歲。」
二大爺伸出一巴掌,「五個月,最多五個月,說出來怕嚇到你們,現在每天晚上都有好多老夥計來找我聊天。」
聽到這話,楊父抬起頭,「昨晚你老頭深更半夜在梨樹下,一個人唸叨了好久,難道是跟什麼在講話?」
二大爺沒回答,把一杯酒遞給楊父:「來,過來喝一口,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了,一直有句話想對你說。」
楊父伸手接過酒,一口灌進嘴裡,「你又要說什麼燒話?」
二大爺指著楊應文說:「你活了50多歲,一直自詡聰明,其實唉,你在我眼裡一直是個糊塗蛋子。
你將來想要體面走好,還得親厚她,你上面那三個都比不過她一根指頭。」
楊父撇眼楊應文,頓時氣呼呼地轉過頭,繼續殺狗去了。
天聊到這,忽然不歡而散。
楊應文也不當礙眼貨,當即收拾東西走了,不論她媽媽和姐姐怎麼勸怎麼拉都沒用。
李恆追出來,「老抹布,現在沒車了,你能去哪?是去肖涵家麼?」
楊應文現在心頭憋著一口氣,「你說,我要是現在找個男的嫁了,會不會後悔?」
什麼跟什麼呀,李恆哭笑不得,「你將來指定後悔。」
楊應文臉上灑滿悲傷,「那我就只能去肖涵家了。」
李恆問:「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大白天用你送什麼,你自己忙吧,反正明早就要去學校了。」楊應文拒絕地很乾脆。
走出幾步,她又放狠話,「李恆,等我考上大學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以你的成績,還幾月就能上大學。」
「大學四年我都不會回來。」
「那你吃什麼?」
「有手有腳餓不死,實在不行就去撿垃圾賣。」
李恆問:「你媽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