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āo場邊緣的掩體裡,靜靜地觀察著他們。
張五常、林柱民五人,晚飯後先從工具房房頂掀開瓦跳進去,偷出兩臺水下電氧切割機。然後,幾人偷偷摸摸將服務排停在食堂後邊的一輛卡車,推著走了約有幾百米。只到遠離營區,才發動汽車,沿著訓練場內的簡易公路,直奔小碼頭。
到碼頭一看,涵洞果然被cháo水淹了。林柱民與張五常兩人揹著氣瓶先下水,鑽進涵洞,走到柵欄前。強光手電下,兩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柵欄門是有八根胳膊粗的實心鋼柱,六豎兩橫,交叉部位都焊死了,兩頭都澆注入水泥之中,真是銅牆鐵壁。必須把每一根全部切割掉,柵欄才能開啟。
我的天,這得多大工程量。
尤其是現在處在漲cháo時,水底都是礁石,海浪在猛烈搖晃,人根本就站不住。兩人先將切割線進行清理,去除鋼管表面的泥沙、海生物、鐵鏽和其它障礙物,然後出水,簡單商量一下。他們決定採取三人同時下水的辦法,兩人扶穩,一人cāo作。
接好電、氣線路,仔細檢查確定管線夠長、狀態完好後,張五常備足割條等消耗材料,先下水試割。他帶著割炬下到水下,兩名隊員同時下水,將他牢牢固定住。
他一手握住割炬,一手持割條並將它夾入割炬的夾頭內,擰緊螺釘將割條固定,握住割炬手柄,使割條接近切割點,然後先開啟割炬上的氧氣閥門,給出一個較小的氣流,才開始引弧切割。
割好兩根後,張五常示意兩名戰友,出水休息。三人爬上岸,累得躺下就不願動了。休息了一會,林柱民下水,兩名戰友固定住他。就這樣,兩人輪流下水,一直幹到cháo水退去時,才切掉一半。
夜裡零點,cháo水達到最高cháo,水下穩定多了,切割速度加快了些。可是緊接著開始退cháo,海浪又開始劇烈搖動,進度又被迫減慢。只到凌晨四點時,涵洞的上部開始露出,速度再一次加快……
早晨五點,鋼鐵柵欄才被徹底切割下來。此時,兩人已經累得坐在溼漉漉的礁石上,象狗一樣張著大嘴,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休息了幾分鐘,林柱民讓劉衛民帶二名戰友迅速將車送還食堂,必須在天亮前將裝備還到工具房。自己帶著張五常,兩人打著強光手電,鑽進涵洞,向著營區方向走去。
當年工兵在建設時,排水系統完全是高規格,涵洞有一米半高,四通八達,不斷有分叉的窨井。到了好幾個分叉時,不得不開啟指北針確認方向。
下水道內氣味本就難聞,兩人又要一直彎腰、低著頭,因此,每到一個窨井,都要停下來好好歇一口氣。整整走了三個小時,累得實在走不動了,忽然,下水道到頭了。兩人歇了一下,才順著窨井內的扶梯,慢慢爬了上來。
塗微和曾玉帶著救護車,完成傷員接送任務後,回到訓練營地時已經快十點了。兩人拿著衣服向游泳館走來,準備到游泳館裡好好衝個沐浴,然後回去補覺。由於是週末,游泳館內空無一人。
兩人剛進游泳館,正準備進入更衣室換衣服,忽然,過道內發出“轟”地一聲巨響,一個厚厚的水泥井蓋被從下面向上推起了。只見從地底下竟然露出一個沾滿泥土的,黑乎乎的人腦袋。
這恐怖的一幕,讓兩人“啊”地大叫了聲,當即就被嚇得魂飛魄散。隊長曾玉雖然膽子大一些,也象木頭一樣怔住了。平時潑辣得很的塗微,卻一屁股坐到了水泥地上。
這時,卻見露出的大腦袋忽然張開嘴笑了。還露出一口白牙,這笑讓她們汗毛倒豎,渾身直哆嗦。
張五常與林柱民從底下爬上來,蓋上窨井蓋,然後對傻了似的曾玉和塗微友好地笑了一下。林柱民走到坐在地上的塗微面前,想伸手拉她起來,可又縮回了手。自己一身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