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就拐向山裡,很快就駛上了曲折的山間公路。陳維同與汪海各駕一輛敞棚吉普車,在山間公路上四平八穩地行駛著。
見車子動力充足的樣兒,肯定連發動機也換了。虞松遠對蔣南光說,“你很變態,真他媽是一個怪才,生生把一輛破吉普,改裝成了坦克。將來需要的時候,備不住你得跟哥幹!”
“大將同志,別瞧不上倉庫的兵。我是一門心思研究車,你將來想開一個汽車製造廠,兄弟我就屈尊給您當廠長。別人這兩年是上學、談戀愛兩不誤,很吃香,漂亮姑娘都上門來找。我也就搗鼓車這點能耐。”
陳維同掉頭看了一下蔣南光,眼裡都是威脅的成份。蔣南光說,“看我幹什麼,我又沒說你。你也就欺負欺負我,有能耐你對付對付這兩位?”
見虞松遠目光炯炯地看著他,陳維同說,“別聽他胡咧咧,是陳瑾,這丫頭帶著一幫男女同學,到大隊部找過你倆幾次了。”
原來,演習結束後,只過了一週,陳瑾就帶著兩個女同學找到大隊部來了。這丫頭仗著幫過虞松遠他們,一點不怕,結果與jing衛戰士發生衝突。後來,後勤處馬處長讓陳維同、汪海帶著眾人,好生接待了她們,中午吃飯的經費,還是處裡出的。
後來,陳瑾又帶人來過幾次倉庫,都是找陳維同,希望透過陳維同能找到虞松遠和林濤。還揚言找不到虞松遠和林濤,她就不算完。每次,處長都讓倉庫的兵們,好生招待她們。
“你們訓練營剛一結束,就離開濱海了。她再來,我們怎麼辦?”
“有處長呢,你怕什麼。處長這是在給尖刀儲備軍嫂啊,你想陳瑾那麼漂亮,她們又都是師範專業的大學生,畢業後肯定都分到濱海各中學,尖刀和教育局又是共建單位。自己往尖刀槍口上撞,看著吧,一個也跑不了。”
“我覺得,大將,這個陳瑾其實真不錯。漂亮,潑辣,敢做敢當的樣兒,你們真的是一路人,真挺適合你的。就這麼離開了,弄不好錯過了一段好姻緣。”
虞松遠卻向身後的城市看去,只見小城的形象已經越來越模糊,並逐漸消失在視野中。心裡不禁有了點點愁緒,嘴裡輕輕地念起一首小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一絲不捨在心田瀰漫,別了,美麗的濱海小城!
在這座城市當兵,兩年多時間,有近兩年時間是在訓練營渡過的,沒有到市區繁華地段逛過一次,他甚至連這座城市有什麼熱鬧的街道、有什麼美麗的景點,一樣都說不出來。
車子沿著山路向著老龍山深處開去,陳維同嘴裡哼唱著歡快的歌,“雲霧滿山飄 海水繞海礁 人都說咱島兒小 遠離大陸在前哨……”
倉庫兵的心情,與虞松遠他們完全不一樣。走出軍營的年輕士兵們,心情象脫韁的野馬,一路歌聲一路笑語。蔣南光忽然說:“大將,你們被關著兩年,都訓了些啥,也給我們露一小手!”
“停車!”
陳維同唱得真來勁,忽然林濤的一聲斷喝,讓他一驚。不禁詫異地看著林濤,一腳跺住車,“你又發什麼神經?”
林濤說,不是要露一手嗎?滾下來!
陳維同跳下車,坐到後面。林濤坐上駕駛席,先與虞松遠對視了一眼,然後帶著同情的目光,看著陳維同和蔣南光說,“是你們要我們露一手的,別怪我們哪,抓好扶手吧!”言畢,掛檔松離合加油,一氣呵成,腳下一用力,改裝過的212吉普象箭一樣向前飛駛而去。
山道只有兩車道,蜿蜒穿行在群山之中,兩側不時出現險峻的山崖,引擎咆嘯著、轟鳴著,轉速嗖嗖往上走,車速一下飆到每小時八十公里。
林濤流暢地不時換檔掛檔,如行雲流水一般,車輛在曲折的盤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