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們還沉浸藝術的享受當中。真是餘音繞樑,三ri不絕。她都走了好一會,大家都覺得優美的歌聲,還在迴盪著。於書記在公社主抓宣傳文化工作,是半個內行,他沒想到虞家村還藏著這麼一尊真神。
午飯時,李文見於書記心情好,便欣喜地問,“於書記,您覺得我們這個節目怎麼樣?”
於書記說,“全公社,不,全縣能唱出這水平的,恐怕沒有第二人。就這麼定了,讓這個女同志演喜兒。我要你們抓緊排練,爭取給匯演添彩,給黨的生ri獻禮!”
午飯是在夏可家吃的,看夏可很落漠的樣子,周建國心裡不忍,便道:“於書記,只是這個於月月還戴著帽子,她丈夫是被處決的現行反革命,讓她上臺會不會……”
“一個被改造的人,能充滿無產階級感情,唱出受剝削、受壓迫勞苦大眾對地主階級和舊社會的深仇大恨,這說明了什麼問題?它說明了,你們虞家村黨支部,對她的勞動改造非常成功啊!”
“……”
於書記的堅持,讓周建國無話可說。
公社領導走後,周建國只好組織大隊黨支部專門開會,做出一個結論:現行反革命家屬於月月,自下放以來,積極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思想改造徹底,進步表現明顯,故同意其參加公社文藝匯演。
於是,於月月這才參加了匯演。
於月月是省歌舞團的臺柱子、舞蹈老師,窮鄉僻壤,演舞臺劇那裡有人能與她這樣的藝術家相比。《北風吹》自然在匯演中毫無懸念地奪冠,還成為公社的保留節目之一,並被調到縣裡參加了演出。如果不是她的現行反革命家屬身份,縣文工團、公社宣傳隊都爭著想將她調去呢。
演出結束,很多人都在打聽,虞家村大隊演喜兒的姑娘是誰家的閨女,有婆家沒有。當得知是十四五歲少年的母親時,很多人驚訝得張大嘴巴,根本不信。
雖然李文是領隊,但教授和其他人還是不放心,虞新河便讓虞松遠帶著他的三個小兄弟,從頭到尾,陪於月月參加了公社和縣裡的演出。
化完妝的於月月,如出水芙蓉一般,人比花嬌,優美的扮相和唱功,深厚的舞臺功底,一次次震撼了整個劇場。當然,也讓少年虞松遠的心,徹底地醉了。他的心一次次地顫抖著,他也在心裡一次次地發狠,將來,老子一定要找一個與嬸子一模一樣的俊姑娘做媳婦。
於月月對自己非常小心,外出演出期間,除了演出,她連吃飯、住宿,都是和四個小護花使者在一起,絕不給周建國之流一點機會。而她的演出,是完全帶著感情的,每一個看完她演出的人,都會揪心,都會心碎。
每次演出中,當她用柔美、悽婉的歌喉唱出“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雪花那個飄飄,年來到……”時,早已經淚水長流,臺下的觀眾分明看得出,演員從頭至尾都是在哭著演出。
即使是父親楊白勞歸來,她唱到“爹爹稱回來二斤面,帶回家來包餃子,歡歡喜喜過個年,唉……過呀過個年……”時,劇情需要喜兒有欣喜、天真的笑容,她優雅、歡快地笑著,可大滴大滴的淚珠仍滴落舞臺。
兩大場匯演中,坐在前排的領導和觀眾,沒有不落淚的。直至多少年後,於月月已經成為大藝術家,人們提起當年的匯演,還津津樂道,唏噓感慨。
少年虞松遠能感覺出,嬸子肯定是從喜兒的身上,想到了自己和一家的遭遇。每次演出完,於月月都要私下哭得梨花帶雨一般,很長時間才能平靜下來,令虞松遠和他的兄弟們感到心碎,好裡說不出的難受。
夏天到了,天一熱,女人們衣服穿得少了,男人們的雄xing激素就分泌過旺,因此,夏天也是村裡風流韻事的高發季節。三奎媳婦是政治隊長的老相好,麥收期間,兩人在村後南cháo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