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樣一個優美的生命送進黑暗之中。
他與林柱民跑到行刑位置後,兩腿象棉花一樣軟綿綿的,腦子裡已經一片空白。他努力控制情緒,按照臨刑官命令,瞄準擊發。shè擊完畢後,犯人全部倒地,助手林柱民剛要上前檢查執行情況,這時,詭異的情況出現了。
只見那名留著漂亮的棕sè長髮,身穿白sè衣裙的年輕白人女子,頭部中槍後,竟然從地上歪歪扭扭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她沙啞地哭泣著,並用英語嘀嘀咕咕著什麼,雙手胡亂比劃著。
她已經暈頭轉向,先困難地向懸崖方向走了兩步,感覺不對,又回過頭來,向後面的監刑官所在的位置,跌跌撞撞地走過來。她披散著頭髮,一隻鞋子已經脫腳,只好甩掉另一隻腳上的半高跟鞋,赤著腳行走在草地和沙石上。
女子潔白的臉上、白sè衣裙上,滴滿鮮血。頭部的傷口,血仍在不停地往外湧,觸目驚心,極其��耍�蔥械娜�艘凰布潿箋蹲×恕�
涼棚下的張銘、虞松遠、林濤等人和法官們,也全部站了起來……
林柱民第一個反應過來,迅速抽出m1911a1自動手槍,未加瞄準,便抬手shè擊。子彈從女子左邊太陽穴進入,從右邊衝出,如一道紅sè的噴泉,瞬間消失在陽光下。白人女子象被重錘擊中一般,搖晃了一下,一頭向側面栽倒在監刑官的腳下。
監刑jing察滿頭滿臉都被噴沾上鮮血,林柱民的子彈是帶著血霧,從他的鼻尖飛過,讓他感到一陣爍痛。子彈巨大的呼嘯聲讓他聽不見周圍的一切,女子倒下的同時,他也一屁股癱坐到地上,痴痴地看著遠處。
林柱民提著槍平靜地走過去,檢查了一下被擊斃的女犯人,然後又走到其它犯人屍體前檢查了一遍後,收槍報告:“執行完畢!”
監刑官沒有回令,仍然瞪著眼睛,如在夢中一般。林柱民帶著臉sè煞白的黃建國直接回到涼棚下,向虞松遠報告情況。虞松遠對特訓兵們說,“黃建國執行得很好,問題出在他選擇的武器威力小了些。還有佩帶6si和六七式手槍的嗎?”
大家都搖搖頭,虞松遠便向張銘報告:“可以繼續執行。”後面進行得總體較順利,但仍不時有生命力超強的罪犯,需要補槍才能解決問題。
返回營區的路上,大家默默地坐在車上,一言不發。所有人都受到強烈震撼,多數人臉sè難看,象坐在大海中的船上,暈船時需要不時地嘔吐。虞松遠也有強烈的噁心感,但他依靠強大的自制力,用心理暗示法不停地調節著自己的情緒。
整個下午,兩名心理教官逐一對特訓兵們進行心理疏導。但到晚餐時,仍然有一半的特訓兵有噁心、要嘔吐的感覺,吃不下東西。
虞松遠看到教官與心理教官一刻不停地跟著他們,知道要壞事。於是,他低聲向坐在自己兩邊的林濤和劉國棟下令,“向下傳,這是考核,必須吃飯!”特訓兵們立即開始強忍著噁心,按命令大口吃飯。
夜裡一點左右,黃建國忽然“哇”地發出一聲令人恐怖的淒厲慘叫,一頭從床上砸向地面的水泥上,發出“嘣”的一聲巨響。一直關注著他的虞松遠騰地從床上彈起,飛身躍下,將他的頭緊緊抱在懷裡。黃建國就象是受到過度驚嚇的孩子,不停地向虞松遠懷裡鑽,竟然開始“嗚嗚”地哭開了。
燈突然亮了,室內慘白一片。
一直蹲守在室外,嚴陣以待的張銘和心理教官們、醫療隊員們,魚貫走進室內。醫護人員含著淚,將黃建國抬走。張銘帶著教官們走了,寢室再次安靜下來,但虞松遠卻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