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呆視著前方,思緒回到了那天夜裡那個噴火的紅髮女郎身上。
事實上,光想到那個熱情的親吻,他就馬上硬挺起來了。他不舒服地改變了一下坐姿,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陣惱怒,他的慾望頭一次被如此徹底的喚起,她卻滿不在乎地拒絕了他?
可惡!這是第一次有女人拒絕他!
不,是第二次,第一次是那個清純的女孩,那個眼裡只有那該死的珍珠胸針的女孩!
媽的!最近他是流年不利,還是怎麼了?不僅連連被女人拒絕,甚至其他所有女人似乎也都因而變得索然無味,生活中所有應該能使他開心的事也都不靈了,他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事能今自己振奮起來,所以他只能窩到這裡來,思索自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無法忍受被拒絕的恥辱?還是被那道火焰喚起的慾火其他女人無法澆熄?或是……
“該死!”他大叫出聲,牆上數十個不停閃動的電視螢幕好像在嘲笑他。“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我……”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起狷”。
“進來。”
瑞德財團的副總裁克霖施施然的走進來。
“嗨!依凡,看你的樣子,十足像被關在籠子裡的獅子。”
依凡煩躁地瞪了他一眼。
克霖聳聳肩。“看樣子,我要告訴你的訊息可能會像是火上加油般的令你暴跳起來。”
依凡狐疑地瞅視著他,仍然懶得出聲。
“我聽到一個很有趣的‘謠言’”克霖坐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閒閒的蹺起二郎腿。“你的表弟,威立結婚了,老婆也懷孕了,你知道嗎?”
“那又怎麼樣?”依凡漠然的說道。
“是不怎麼樣,”克霖揮手拍掉肩上不存在的灰塵。“只不過他到處舉債,並對債主說他是你的繼承人,因為你對結婚沒有興趣,所以不會有子嗣,因而瑞德財團終究會是他的。”他頓了頓又說:“你猜怎麼著?所有的債主居然都相信這個關於你不會結婚的說詞,所以很樂意的就把大筆的金錢借給他了。”
威立那個白痴,十足是個笨蛋,依凡忿忿地想道,如果把瑞德交到他的手上,不到一年他就會把它敗光了,他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事發生。
“我懂你的意思了。”依凡陰鷙地說道。
克霖滿意地點點頭。“好,我要說的就是這樣,我要回辦公室了。”
依凡深思著看著克霖走出去。
該死!他不想結婚啊!但是,他能不結婚嗎?難不成要他生一個私生子?不,這麼多年來,他小心翼翼的不讓這種事發生,也就是不想讓他的孩子受到這種屈辱,那麼……他該死的還是必須結婚了!
天殺的!他要到哪裡找一個新娘?一個他能夠忍受一輩子的新娘?
“停!”
車子在一聲尖銳的抗議後戛然而止,克霖對著猛然衝出車外的依凡的背影大喊:“依凡,你瘋了!你要到哪裡去啊?”
依凡沒有回話,他一路驚險萬分地穿過絡繹不絕的車道,再躲開一票急著過馬路的行人,終於,他在那個又趴在玻璃櫥窗上的女孩身邊煞住了腳。
“你為什麼不等我?”他喘息著問。
女孩沒有立刻回答,她始終沉迷地注視著櫥窗裡的珍珠胸針,直到依凡等得不耐煩,開口想再問一次時,她卻出聲了。
“你想,如果我多看幾次,店主會不會把價錢降低一點?”她答非所問的。
“可惡!你為什麼就是不讓我送給你?”依凡惱怒地叫道。
她的眼裡還是隻有那個胸針。“我說過了,我又沒有被你拋棄,為什麼要接受你的分手禮物?”
還沒開始,哪兒來的分手?“狗屎,這不是分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