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鸕摹�
偏偏杜懷瑾這幾日心情大好,每日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練字畫畫,偶爾還做了小雪人來給她逗趣。偏生就是不和她提起泰王的事情。沈紫言總覺得杜懷瑾有意隱瞞自己,終於按捺不住,在用過早膳後,問道:“賬冊的事情如何了?”
杜懷瑾笑著搖頭,“我就知道你忍不住會問起。”沈紫言不由斜了他一眼,這可是身家性命的事情,怎麼按捺得住?賬冊一日不毀,自己一日不能安心。關鍵時候,杜懷瑾卻不急不忙的說道:“姜大人到了長安以後,並沒有發現賬冊。”
沈紫言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沒有找到賬冊.那賬冊會在哪裡?這可就是懸在人頭上明晃晃的刀劍,說不準哪一天那絲線端了,刀劍落下來,此命休安。想了想,心情就有些低落。又不好叫杜懷瑾看出來,只得努力使自己的聲音顯得平淡些,“是麼?”
杜懷瑾哈哈大笑,摸了摸她的頭,“一開始姜大人的確沒有找到,後來才發現有密室,在其中發現了大量的金銀財寶,還有好幾箱賬冊。其大有一箱,裡面記載著送給金陵城各個達官貴人的物事,我將其中一冊燒了”
沈紫言這下算是知道什麼叫做從山頂到谷底了。一顆心沉沉浮浮,忍不住怒道:“你就不能一口氣說完?”杜懷瑾清澈的眸子裡不見一絲愧疚,反而戲笑道:“紫言真是急性子,為夫還沒有說完,就”下面的話卻說不出來了。
一滴淚落在他的手背上。
一下大喜,一下大悲,沈紫言忍不住落下淚來。
杜懷瑾見著慌了神,連連許諾:“紫言,我以後再也不戲弄你了。”沈紫言哪裡聽得進去,淚落連珠子,幾乎將杜懷瑾的手背淹沒。“紫言,紫言,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如此大意”低聲下氣的,帶著幾分哀求的味道。
沈紫言含淚白了他一眼。
杜懷瑾就和小狗一樣,粘了上來,“紫言,紫言,紫言”一遍遍的喚著她的名字。沈紫言終於按捺不住,破涕為笑,“真沒見過你這樣的。”杜懷瑾卻又理直氣壯的說道:“大千世界百雜碎,我這樣的,你算是見識到了。”
沈紫言鬥嘴從來就不是杜懷瑾的對手,現在情緒大起大落,更難以和他抗衡,只得拿出帕子拭了拭眼淚,扭過頭不去看他,“你方才可說過,以後都不再戲弄我了。”杜懷瑾訕訕然笑,“那是情急之下”
沈紫言心中暗惱,暗暗呸了一聲,那邊杜懷瑾就不依不饒的纏了上來。
次日清晨,沈紫言早日穿戴妥當,眼巴巴的看著杜懷瑾,“我可以出去走走了吧?”杜懷瑾點點頭,又低聲囑咐她:“你可得穿嚴實點,也不許多走,只在屋子裡轉轉便罷了。”沈紫言自然滿口應承,能下床走動已經是極大的進步了。
或許是太久沒下地走動的關係,踩到地板時,腳下都有些輕飄飄的。身子一歪,險些站立不穩,杜懷瑾忙扶住了她的腰,“我看還是先歇息幾日再說。”沈紫言好容易能下地,哪裡肯罷休,自然從他懷裡站直了身子,“我沒事,多走幾步就好了。”
果真穩當的走了幾步,一面走一面看杜懷瑾的臉色,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親自撩簾去了正廳。見著她出來,正擦拭桌子的秋水幾個齊齊住了手,都是滿臉喜色,“夫人,您下地了!”
沈紫言金笑點頭,揚聲說道:“等明日,我們就出去看雪裡梅花。”不過是說給杜懷瑾的。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他就是不願意,也得在丫鬟面前給自己幾分體面,不好就此拒絕的。
果然,跟在身後的杜懷瑾無奈的搖頭,然而看著她滿臉的雀躍和欣喜,眼裡也是盛滿了笑意。望著她的眼神,愈發的溫柔。走進幾步.無可奈何的嘆息:“你就是再高興,也得先用過早膳再說。”
沈紫言抿著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