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鑽,是他最近太放肆了一點。
看著秦歲竹明顯不計較的樣子,鄭秉軒不僅沒有放下心,還更不舒服了。
只是他不擅長這些,只能一個勁地給秦歲竹塞東西吃。
因為老虎的事,他們被迫又在山上多待了一天,等虎皮和藥材都幹了,才重新計劃離開。
鄭秉軒背上重的肉乾和水,還用扁擔挑了一堆的動物皮毛。
秦歲竹揹著小揹簍,裡面只有一些輕巧的新鮮蔬菜和蘑菇乾等東西。他原想著幫忙分擔一些,可鄭秉軒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他動作利落的背好調挑好,“下山路不好走,你注意些。”
秦歲竹回頭看了看他們最近生活的地方,眼底還有些不捨,“嗯,知道了。”
鄭秉軒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虎著臉走在前面開路。
他的性子其實有些大大咧咧的,不怎麼關注細節上的事情,可最近那幾天裡,他就是覺得非常不得勁兒。
秦歲竹依然像以前一樣幹活,還會幫他洗髒了的外套,即便他故意指使他去幹一些麻煩的活,對方也是隨叫隨到,完全沒有怨言。
但他越是這樣刻意地展示自己的作用,鄭秉軒就越不舒服。
尤其他話裡話外的感謝與疏離。
仔細算一算,秦歲竹好像不怎麼問他外面的事情了,雖每次看向他的時候他都會笑,但鄭秉軒就是感覺不一樣。
他煩躁地踩著草叢,卻也記得放慢了步子。
兩人一前一後地在山林裡穿梭,很快就踏出了小溪流淌的範圍,高大的樹木越來越稀疏,帶刺的荊棘卻越來越多。
悅耳的鳥鳴漸漸消失,空氣裡靜的只留下了二人呼吸的聲音,所以在這樣的環境下,那微弱的求救聲變得格外的大。
“救命……救……救救我……”
鄭秉軒黑著臉,當即就準備換條路走。
他不是聖父,沒那麼多無處散發的愛心,更何況他連他身邊的這個都搞不定著呢,哪裡還想再多一個拖油瓶。
不過剛邁出兩步,他就瞥見了慢吞吞地秦歲竹。
他好像是個挺有愛心的人。
“怎麼,想救?”
秦歲竹搖搖頭,加快了步伐,他現在都靠蹭吃蹭喝的活著,哪裡還敢再救一個人。
鄭秉軒抿唇盯著他,直到秦歲竹承受不住他直白火辣的視線,躲躲閃閃地不看他時,才妥協地開口道,“你要是想救的話,我們就去看看。”
就當是道歉了。
畢竟當初是他先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