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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

這些事例在戰場上都太常見了。

殷鶴州也沒有沈瑜棠想象得那麼脆弱,雌蟲被割掉翅膀的事例他見過千八百個,不足為奇。

雖然有時候會覺得怒其不爭,但更多的還是悲哀與麻木。

他們生活在這個圈子裡,這些都是躲避不了的。除非將現今的社會推翻,或者找到完全解決蟲族雌雄性別不均衡的問題,否則就是多次改朝換代,也改變不了它的本質。

不是一方壓倒一方,形成新型的畸形社會,就是整個族群完全走向滅亡。

這不是殷鶴州一隻蟲就能改變的事。

至少在此時此刻來說,讓受到衝擊的沈瑜棠開心起來,比思考這種無邊際的問題要實際的多。

“我會去按時治療,家裡也有足夠的修復液,要是還不放心,你可以幫我制定一個養護計劃表,我就按照表上的次數來進行,怎麼樣?”

這樣毫不掩飾的縱容,讓沈瑜棠像吃了榴蓮味的一樣難受,他不甘的解釋,“這是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看著辦。”

他才不是擔心,也不會去制定那什麼的計劃表。

沈瑜棠說得很有骨氣,但到該吃藥的時候,他還是會不由自主地關注著殷鶴州的行動,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拖沓了半小時殷鶴州還沒有去吃藥的意識,內心嘔死的沈瑜棠只能沉著臉倒了杯水給看蟲族心理學著作的殷鶴州。

他不斷地告誡自己,這是他名義上的老婆、雌君,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都離不了了,除非他沒良心地拋棄殷鶴州。

為了以後不在病床前伺候,沈瑜棠鼻子忍了。

“喝藥。”

一杯水被重重的擱在桌子上,與他一同響起的,還有語氣涼涼,攜帶著壓抑火氣的兩個字。

殷鶴州稀奇地抬頭,往日裡的沈瑜棠不是笑嘻嘻的,就是整個人平和的有些沒有生氣,今天倒好,竟然生起氣來了。

對著醫院裡的那些雌蟲溫和禮貌,對著他就有了另一副面孔。

殷鶴州不僅沒生氣,還有些小驚喜。

不怕沈瑜棠生氣,就怕他對誰都一樣,包括他。

這才是最難搞的。

殷鶴州關閉光腦上顯示出來的電子書,舒展了皺了半下午的眉頭,“謝謝雄主,要不是你提醒,我肯定忘記喝藥了。”

沈瑜棠的表情差點沒有維持住,他冷漠地往後退了兩步,堅決表明自己不吃這一套。

“這一次就算了,要是下次再不吃藥,我們……”就不要一起吃飯了!

不對,這折磨的好像是他自己。

外面的飯根本沒有殷鶴州做的好吃,還死貴死貴的,沈瑜棠可不做這樣的冤大頭。

他連忙轉變口風,“你不吃藥,那我也不去繼續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