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能摸到靈師的門檻了,這本是一件好事,但隨著時間的推進,他的心卻靜不下來了。
因為,原劇情中屬於他的死劫就快到了。
池漾不是沒有想過調查,可他一點相關資訊都沒有收集到,完全不清楚從哪方面入手,最後思來想去,只剩提高自己的修為,試試能不能硬扛這種笨辦法了。
在生死存亡的威脅下,池漾前所未有的勤奮,在死劫到來的前一晚,就花費了大量的靈石,成功衝破了靈師的壁障。
靈者成為靈師是有異象的,於是他跑去了城外最偏僻的山林,捱了三道雷劈才趕在天亮前回來。
不過禍兮福所倚,昨天疼是疼了點,但天道降下的甘霖把他之前無論如何都修復不好的暗傷抹去了,非常神奇。
池漾感慨之餘,便在333的協助下,把明面上的修為隱藏在了靈者中階。
做好這一切,池漾面不改色的和宿獻珘吃了一頓早餐,然後扭頭就讓人把他送出了池家。
“你先去醫館住幾天,沒事不要回來,要是情況允許,離這裡越遠越好,記得去南面。”
池漾湊近他的耳邊,意味不明地交代了幾句,像是隨口一說,像是刻意的暗示。
宿獻珘極為不解,“為何?”
為何突然讓他離開,為何又讓他去南面?
可惜池漾沒有給他解釋,下一秒就拉開了距離,“就是沒興趣和你玩了唄,快走快走,我還忙著呢,沒工夫陪你在這兒攀交情。”
他不耐煩地揮揮手,實則使了個眼色,讓等在一邊的僕從將人拖出去,好營造出一種他欺負人的假象。
這是他唯一能替宿獻珘爭取的了。
“祝你好運吧,宿獻珘。”
“當然,也祝我好運。”
池府一如既往的平靜,但這種平靜下,又隱藏著一股粘稠到窒息的沉重。
池漾翹著二郎腿,毫不在意地仰躺在床上,嘴裡還有一聲沒一聲的哼著歌,乍一看瀟灑極了,對得住他無腦二世祖都名頭。
夜幕悄悄降臨,悅耳的鳥鳴聲一刻不止,躺的正好的池漾猛的睜開眼,捲起被子朝裡面一滾,幾乎是在下一秒,床板上就多了一支泛著幽幽冷光的毒箭。
池漾倒吸一口冷氣,這個世界好凶殘,一點給人活命的機會都不給是吧。
他想地球,他想祖國,他想媽媽,他要回去!
可事實不如他所願,接二連三的毒箭從窗戶裡射了進來,平時清醒的不得了的僕從也像人間蒸發了似的,寂靜地讓人發毛。
不僅如此,兩個穿著夜行衣的刺客,也從一左一右的窗戶裡跳了進來。
藏在暗處的池漾眼神一冷,兩個中級靈師,可真看得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