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拘魄,鎖身鬼體。急令在現,吾為封靈。”
“收!”
懸在半空中的符紙猛的一合,虛虛地貼在鬼嬰的前後,放在舒望和櫻姐眼中,就是符紙貼在了空氣上,讓人更加難以置信。
但鬼嬰的聲音確確實實被壓制住了,換成了委屈地嗚咽,嚇得櫻姐貼在門上,連呼吸都忘了,傻了似的直勾勾盯著半空。
符紙轉的越發快了,那一團無形的東西也快速縮小,變成了黑金交錯的光芒,直直的鑽進了玉瓶之中。
最後一張符紙連同蓋子一起覆住了玉瓶出口,房子恢復了寧靜,地面上的手印和腳印也消失不見。
溫度逐漸回升,但房間靜的嚇人,連呼吸聲都幾乎聽不見。
言知回頭,頓了頓才伸手握住了舒望的手腕,就像舒望拉他一樣。
“嚇到了嗎?”
舒望點點頭,又搖搖頭,盯著言知的眼睛亮得驚人,不像是嚇到的樣子。
言知鬆了口氣。
他轉身去看床上的老人,舒望去照顧癱軟下來的櫻姐,房間裡靜落針可聞,只有檢測儀器發出的叮叮聲。
「心電圖好像有變化哎。」
「什麼,我沒注意到啊,不過我開了錄屏,等會去找找。」
「大師在幹什麼,徒手捉完鬼還能順帶看病?」
「牛哇,原來真有這樣的奇人異事,以後再也不說他們都是騙人的了。」
言知確實會醫術,但並不是像網友猜測的那樣檢查老人的身體,畢竟房間的醫療器械很多,不需要他費這功夫。
他在老人身上按壓,是在尋找特殊的穴位,灌注靈氣進去達到溫養老人身體的目的,不讓他那麼快死亡。
做完這些後,言知拉開了之前打不開的門,示意神情恍惚的櫻姐跟上。
舒望也趁機關閉了直播。
因為他預感,接下來要談的事情,可能需要保密。
至少,不應該讓網友知道。
樓下的客廳,櫻姐坐在有陽光的單人小沙發上,言知和舒望坐在她的對面,也就是背對著那間房的位置。
言知沒準備安慰人,卻也軟了些語氣問她,“櫻姐,你是不是有過一個孩子?”
櫻姐神情怔愣,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慌亂中緩過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敘述。
“我是有過一個孩子,但是在孩子8月份左右的時候就胎停了。”櫻姐痛苦地掐住手腕,嗓子裡漸漸傳來哭腔。
“我不知道,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怎麼一覺醒來我的孩子就胎停了!甚至連我孩子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潔白到刺目的病房裡,只有丈夫陪在她身邊,悲痛欲絕地告訴她,孩子胎停了,擔心她看見難受,便儘快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