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前傾,就碰到滲出紅色汁液的漿果,舌尖輕輕一挑,果肉就精準地落在了口中。
“確實好吃。”
秦歲竹臉頰爆紅,鄭秉軒這個不要臉的,剛才……剛才,竟然舔到了他的手指!
這可是在大路邊上!
還有那簡直能把人吞吃入腹地直白眼神,哪裡是在吃果子,分明就是在吃他!
過分死了。
“過分死了。”
秦歲竹收回手,留下這句話,就一個人跑到了前面,半眯著眼獨自享受著獨屬於春天的滋味。只不過偶爾會想到之前的事情,導致臉龐上的粉色總是下不去。
地裡的活全部忙完之後,鄭秉軒駕起馬車,準備帶秦歲竹去京城轉轉,順帶去山坪鎮將修房子所需要的磚頭瓦料預定好,等回來了就可以直接開修了。
他們來到小灣村近半年了,不是在忙碌結婚的事,就是被無邊無際的大雪堵在家裡,好不容易春暖花開了,地裡的活計卻接二連三地冒了出來。
長時間待在一個地方,秦歲竹也有些乏味了,雖然說不上迫不及待,但在鄭秉軒提到去京城玩一圈的時候,眼裡的喜悅是怎麼都擋不住。
兩人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還運氣極好的在進京城沒一會兒,就碰到了一戶大戶人家娶妻的盛大場面。
一眼望不到頭的家丁吹吹打打的抬著轎子,刺耳的銅鑼聲比冬日裡的鞭炮還要響。
秦歲竹喜歡湊熱鬧,像這種可遇不可求的大場面當然少不了他,他憑藉著嬌小的身形,仗著高大威武的鄭秉軒一路擠到了最前面。
“好長的隊伍。”秦歲竹感嘆,只是目光在看見那頂粉色的花轎時,把未出口的稱讚全部憋了回去。
迎親在中午,花轎是粉色,這個就是貴族納妾室的儀式嗎?
不能拜堂,不能穿正紅,連正門都不能入,只能從側面用小轎抬進去,而且還要正妻磕頭敬茶……
恰巧旁邊的一個外地人打聽,秦歲竹立馬不動聲色的豎起了耳朵。“大娘,今天是誰家老爺納妾呀?隊伍好生熱鬧,一個小妾都能給這麼大的儀式,那正妻豈不是得十里紅妝,彩禮嫁妝繞京城一圈?”
土著大娘幸與榮焉地抬起下巴,“這可是趙家小將軍的納妾大禮,怎麼樣,盛大吧。”
她又砸吧砸吧嘴,道:“就是娶的這個側夫郎的身份有些低,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只因為在趙小將軍深陷泥潭之際捨命相救,就能以側夫的身份嫁進府,也是那個小哥兒的造化了。”
大娘之後還說了什麼,秦歲竹已經聽不進去了,他回頭看向站立在他身後的鄭秉軒,語氣懷疑,“不會是我們想的那樣吧?”
鄭秉軒沉重的點了點頭。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那兩個糟心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