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營地處,阿通黎二人看著此刻重傷躺於床上的阿通群,心中有些動搖。
“你這是為什麼?”
阿通黎不理解對方的做法,雖是此刻他們的關係早已破裂,但對於阿通群單獨帶著自己的軍隊去與夏軍交戰這件事還是感到疑惑。
“哼你們兩個貪生怕死的東西。”
病床上,阿通群頂著傷口的撕裂感,不顧嘴角溢位的鮮血,對著二人咒罵道:“都他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跟老子爭奪咳咳,兵權。”
“和你爭奪兵權?”
阿通閔皺起眉頭:“不是你先一步派人在半路刺殺我們的嗎?”
雖然阿通群此刻的模樣令二人有些動搖,但被胡裡克刺殺這件事是他們親身經歷的,根本不會有錯!
“放你娘咳咳咳咳。”
聽到阿通閔還在對自己造謠,阿通群瞬間激動起來,但也因此干擾到了傷口,不由得咳嗽起來,一旁的巫醫見狀連忙為他進行治療。
“雖然不知道二位可汗為何一口咬定我刺殺你們”
此時,一直立於阿通群身側的胡裡克終究還是忍不住了,站上前來辯解道:“可是在夏人放你們回來的那天,我一直呆在可汗身側,從未離開。”
“這一點,你們可以隨便去問我們部落的人。”
胡裡克的話令阿通黎二人陷入沉思,難道自己真的錯怪對方了?
但天底下哪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而且不止是模樣,就連聲音都如出一轍。
這也是他們二人一直死咬著胡裡克不放的原因,因為這對於他們胡人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葉空在這裡,主要還是打了一個資訊差。
畢竟畫皮這項技藝懂的人本來就少,他們二人對此一無所知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刺殺我們的事以後再提吧,他敢一個人帶兵去和夏人死拼,我們此刻若是還要找事的話,便屬實不佔理了。”
阿通閔如此說道,雖然他們還無法對胡裡克刺殺自己的事情釋懷,但至少在此刻,他已經被阿通群今日的行動所打動了。
至少,在和夏人的戰鬥結束前,他不打算再計較這件事了。
“也好。”阿通黎點頭道:“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攻打夏人關口,如今大夏軍隊齊聚於此與我們抗衡,只要這場戰打贏了,那這些天軍隊遭遇的挫折便都是值得的。”
是的,都是值得的。
這次是正面的拼殺,沒有什麼陰謀詭計,只看誰的刀子更鋒利,誰的戰士更勇猛。
二人也確信,在這樣的對陣下,即便葉空再有能耐,也起不來什麼大作用。
畢竟葉空之前連連得勝,是因為他根本沒有選擇與他們對抗,而是一個勁地邊防設法玩計謀。
當然,夏人們也可以選擇撤軍避免與他們的衝突,但若是這樣的話,他們軍隊低迷計程車氣便會得到些許的緩解,對於胡軍來說也是個好事。
而且若是此次夏軍真的退了,那便應證了二人的猜想——葉空只會利用計謀坑殺他們,在需要血拼的戰場上沒有一點作用!
要說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便有了反制葉空的辦法,即將軍隊分為十餘個,進行地毯式地推進,讓葉空沒法設伏進行包抄,不得不與他們進行血拼。
二人如此想道,但下一刻,他們卻是聽到了營帳之外傳來陣陣歌聲。
“何人在營中喧譁?”
阿通黎有些皺眉,雖然胡軍並沒有命令禁止這些娛樂活動,但此刻正值深夜,他們這麼大聲容易吵醒營中那些早已睡下的將士。
“不不對,這口音不像是我們部落的人!”阿通閔率先反應過來,急忙衝出營帳,而後便看見此刻軍中所有的人都已立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