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怕出了問題還不改。沈文麟那些兄弟們還得加緊營救,不管他可能犯了什麼錯,也不能置之不理。京師和遼東始終是軍情司的重中之重,一旦有了腹案,有了合適的人,京師軍情處得馬上恢復。遼東還得增派暗樁,已經安插的,暫時先不用聯絡,到時候再說……”
高龍不停地點頭,就如雞啄米一般……
林純鴻所料不差,京師軍情處被一網打盡,還真與東林黨有莫大的關聯。
沈文麟乃錦衣衛出身,任了京師軍情處管事後,充分發揮自己地頭蛇的優勢,與錦衣衛和番子打得火熱,探聽到不少內幕訊息。沈文麟如此高調地接近錦衣衛和東廠番子,早就引起了東廠的注意,東廠番子經過明察暗訪之後,得知沈文麟的幕後便是林純鴻,慌忙彙報給曹化淳。
曹化淳並未將此事放在心裡,畢竟,封疆之臣在京師設立耳目,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幾乎無人不曉。唯一讓曹化淳感到比較奇怪的是,以前僅僅是文臣如此做,而林純鴻乃一介武將,算得上一個特例。
然而,此事被侯恂和周士樸得知後,出於文人的本能,極力主張曹化淳將孟茲特產店一網打盡,以斬斷林純鴻的爪牙,藉此jǐng告林純鴻謹守武將的本份。
曹化淳在兩人的危言聳聽下,經過周密部署,將沈文麟一眾全部擒入大牢,還佈下了陷阱,準備引誘更多的爪牙上鉤。沈文麟等人進入大牢後,受不住嚴刑拷打,將自己所知之事和盤托出。
這份供詞讓曹化淳幾乎驚出一聲冷汗,雖然沈文麟對邦泰內部瞭解不多,但對邦泰借商號之名,暗自設立中書府、都督府和監察府還是知道的。事已至此,曹化淳手裡如同捧著一個燙手的山芋,放也不是,拿也不是。曹化淳對朱由檢急躁的xìng格瞭如指掌,情知此事上報後,朱由檢將不顧一切地討伐林純鴻,大明江山不可避免地面臨著支離破碎的風險。如果不上報此事,一旦林純鴻作亂,那將悔之晚矣。
供詞對曹化淳是燙手山芋,但對侯恂和周士樸來說,無異於捧著十萬兩黃金。周士樸與侯恂大喜,送上門來的把柄,豈有白白放棄的道理?這個把柄的分量可比嚴介和重得多!兩人相信,有了沈文麟的供詞,林純鴻還不乖乖成為東林黨的一條狗?
更何況,侯恂對財計的敏銳程度絲毫不亞於畢自嚴,他也發現枝江的稅收這幾年一直漸長,他希望透過掌控林純鴻,為大明的財計謀一條出路。侯恂雖然脫不了黨爭的窠臼,但還有一份為朝廷為聖上盡力的心思。
曹化淳心中彷徨無計,又上了侯恂和周士樸的賊船,只好聽從侯恂和周士樸的建議,將沈文麟關於大牢之中,與嚴介和一道成為脅迫林純鴻的工具。
當週士樸集中jīng力瞄準林純鴻時,卻忘記了近在咫尺的威脅。溫體仁的地位rì漸穩固,一直將周士樸視為眼中釘。溫體仁串通駙馬都尉齊贊元上疏,聲稱其老婆遂平長公主死之後,墳塋銀兩一省再省,絲毫不參考瑞安大長公主的例子,而其後,壽寧大長公主死後,又參考瑞安大長公主的例子,大修墳塋。
朱由檢大怒,將周士樸削籍為民,趕回老家頤養天年。
自此,侯恂成了東林黨碩果僅存的重臣,東林黨遭遇到自崇禎元年以來最為慘重的失敗。
章節目錄 第一百八十九章 準備攤牌
“什麼?準備與東林黨攤牌?”林純鴻的一句話,猶如在平靜的湖面上投入一塊巨石,掀起了滔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