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力結交東林黨,拓展在江南的影響力,為了討好東林黨、復社,不僅提供大量的政治獻金,還親手將兒子鄭森送至錢謙益門下,以示親近之意。
若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出現林純鴻,或者滿清未踏入江南、福建,照這樣的情勢發展下去,還真有可能出現一個海陸結合的強大勢力,改變中國未來的走向。
只可惜,鄭芝龍遇到了林純鴻。
林純鴻在大陸具有穩固的根基,並抓住鄭芝龍
的戰略失誤,將觸角伸向了海洋,從此愈發不可收拾,由陸支援大海,又由大海反哺大陸,勢力越來越強大,幾乎到了所有勢力聯合,也無法壓制他的程度。
林純鴻的成功,更是海陸結合的鮮活例子,鄭芝龍更加堅定了在大陸站穩腳跟的打算。
後來,林純鴻丟擲了組建大明銀行的打算,讓鄭芝龍看到增強在大陸影響力的機會,鄭芝龍立即派鄭鴻逵與江南豪紳聯絡,試圖同進同退,逼林純鴻讓出更多的權力。
哪想到,江南豪紳後院著火,輕易地做出了讓步,讓林純鴻獨攬了大明銀行的權力。
正當鄭芝龍極度失望時,范文程派出的使者出現在他眼前。
范文程的使者提出,雙方共同應對林純鴻的威脅,保持密切合作。鄭芝龍一聽,精神抖擻,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鄭芝龍被林純鴻壓得喘不過來氣時,還真考慮過與滿清聯絡,對林純鴻施加更大的壓力。不過,山東之戰後,鄭芝龍意識到,滿清鐵蹄根本不是荊州軍對手,與滿清合作達不到牽制林純鴻的目的。
現在滿清主動來聯絡,倒讓鄭芝龍想到:以朝鮮為跳板,背靠遼東,不失為夯實陸上根基的捷徑。
不過,當鄭芝龍稍稍瞭解遼東周邊的海上態勢後,就如同被潑了一瓢水一般,心裡涼了半截。林純鴻不僅在旅順修築了稜堡,還建造了足夠七桅帆船停靠的港口,控制了透過海路與遼東聯絡的咽喉。
鄭芝龍又琢磨著透過朝鮮聯絡滿清,但看到橫在日本和朝鮮之間的濟州島後,不免心情灰敗:怎麼看,林純鴻都有點像故意阻止其他海上勢力與滿清合作。
當然,鄭芝龍也知道,周林佬的艦隊並不強大,主力戰艦僅僅只有六艘兩層甲板戰艦,按照鄭芝龍的實力,兩個時辰內足以將周林佬艦隊轟得稀爛。
可是,即,即便將周林佬打敗,又濟得何事?這必然招致東洋、西洋艦隊的傾力報復,很可能連福建沿海都保不住。
范文程的使者提出,遼東之東珠、人參、貂皮等特產,現在堆積如山,正缺一條穩妥的商道進行交易,若鄭芝龍有意,可以優惠價格銷售。
鄭芝龍動心了。他雖不知道荊州軍封鎖了宣大一線,但他好歹知道,如東珠、人參等物,最近價格飛漲,幾乎是有價無市的局面,能弄到這些特產,註定是暴利。
他想來想去,終於決定兩面下注:一方面,繼續對荊州方面委曲求全,絕不招惹;另一方面,在不刺激林純鴻的情況下,與滿清保持一定程度的往來。
鄭芝龍首先得試探林純鴻的底線,經過細細思索後,鄭芝龍選擇了釜山碼頭作為停靠點,而且僅僅只攜帶了茶葉、絲綢、工藝品等非戰略物質。
釜山之行,鄭芝龍獲利甚豐,狂喜之餘,鄭芝龍緊張不安地看著荊州,看林純鴻會有何反應。若林純鴻置之不理,下次就前往大同江;若再不理會,下次就攜帶糧食,然後再攜帶鋼鐵……就這樣一步步地加深與滿清的合作。
正當鄭芝龍試探林純鴻的容忍底線時,忽然從荊州、江南爆出了遼東南芬發現大規模露天鐵礦的訊息,而且鄭芝龍的商船隊還發現,龍虎軍團在上海乘船,往濟州島方向調動。
鄭芝龍立即意識到,開採南芬鐵礦,既可以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