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這樣，一定很難過。

鳳羽一爪子拍在祭眠的狐狸鼻子上，尖利的指甲閃著寒光，卻沒有傷到祭眠。鳳羽一看他沒有躲，又在他臉上劃了幾道淺淺的爪印。

鳳羽撲騰著小翅膀，要祭眠給她擦藥，她的爪子和尖嘴都小小的，擦傷塗上藥也不會留疤，不過還是讓祭眠心疼。

祭眠一邊給鳳羽塗藥，一邊心疼地說道“羽兒……不要這麼兇，我會害怕。”鳳羽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不理他。

她是兇，可是兇也是被祭眠逼出來的。每次受傷，祭眠都只會默默讓她處理傷口，從來不說一句疼，也不哭。鳳羽看不慣他這樣，總覺得他這樣是在故意逞強，明明很疼，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祭眠見鳳羽不理他，心中更加難過。他知道，鳳羽是在生他的氣，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總覺得，自己給鳳羽添麻煩了，總是讓她受傷。

鳳羽餘光看見他這副模樣，有些不忍心，但還是故作冷漠地說道“阿祭，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總是受傷，看著你受傷，我心裡難受。我是你的配偶，要是出現什麼事，應該我們一起承擔。”

祭眠點了點頭緊緊的抱著她，想當年鳳羽一身紅衣一手提劍一手提著他，可是帥到了小狐狸的心裡，那個時候小狐狸認定了這輩子鳳羽莫屬。

鳳羽啄了啄他的臉，在他耳邊說“阿祭，你是最強的刺客，是最厲害的刀刃，是最厲害的武器，不要這麼弱了，不要總是把身體讓給別人用，你明明那麼厲害。”

祭眠以前是鳳羽的刀刃，是她的武器，是她的匕首，是她最好的搭檔。現在祭眠有了自己的意識，有了自己的思想，他就該為自己而活，不是成為別人的替身，不是作為武器存在的。

祭眠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道“羽兒……你說得對，我不該總是讓自己受傷。可是……如果我不這樣做，就會讓別人有機可乘。你明白嗎？”

鳳羽聽到這話，心裡更加難受了。她明白祭眠的意思，可是她還是不希望祭眠受傷。她想保護他，想成為他的依靠，而不是成為他的負擔。

當年所有在場的人都在歌頌著她的力量，可是卻總有人在討論她的性別。女子不比男兒差，女子亦可頂半邊天，女子本強，為母則更強！

祭眠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鳳羽的腦袋。他知道鳳羽在想什麼，他也知道鳳羽一直在努力證明自己，可是這個世界對女子總是充滿了惡意，他不希望鳳羽受到傷害。

鳳羽啄了啄他的手心，語氣有些委屈“阿祭，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麼傻了，不要總是自己承受一切。你有我，你有我保護你，有我護著你，你就算死也是我的鬼，你不許讓別人碰你一根指頭。”

祭眠聽著鳳羽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看著鳳羽認真的模樣，忍不住伸手將她擁入懷中。他知道，鳳羽是愛他的。這份愛，讓他覺得溫暖，也讓他覺得安心。

當年在有蘇九尾狐被抹黑的時候，他們有蘇九尾狐一族不得不東躲西藏，被其他部族的狐狸欺負。那個時候食不飽、寢不安、夜不寐，每天都在提心吊膽中。

祭眠就是在那個時候被鳳羽撿到的，那個時候的祭眠渾身是傷，奄奄一息，差點就死了。鳳羽救了他，並且把他帶回了自己的部落。祭眠在部落裡生活了很多年，和鳳羽一起長大，一起修煉，一起成長。

鳳羽的妹妹靈韻總是開玩笑說“姐姐，這個人和姐夫長的很像，你該不會真打算養一個新的小姐夫吧？”

祭眠那個時候年紀小，聽不懂靈韻在說什麼，只是傻乎乎地笑著。鳳羽每次都會瞪靈韻一眼，然後讓靈韻不許胡說八道。

祭眠並沒有自己的意識，鳳羽說什麼就是什麼，祭眠就乖乖地跟在鳳羽身後，像個小尾巴似的。

祭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