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認識蕭胤多年,瞭解他的品行,否則阿音真的要懷疑,他是不是有暴露的特殊癖好。
夭夭所言不假。
儘管已經受傷好幾天了,傷口也經過處理,開始結疤,但仍然可以看到傷口很深。
阿音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他身上大小不一的傷口,看得有些出神,心中也感到亂糟糟的,總之就是不太舒服。
蕭胤見她發呆,輕輕咳嗽了一聲,提醒道:“上藥就上藥,你別亂看佔我便宜。”
阿音回過神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繼續低下頭為他包紮。
“你身上的這些傷,倘若換成其他人,恐怕早就死了好幾回了,你倒是命大。”
蕭胤笑著說:“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的提議我可以答應,但我不能無緣無故地去幫阿史那鳶。豐州一戰,軍中士兵們對我已經頗有微詞,所以我也有我的條件。”
阿史那鳶這邊剛用完膳,夭夭就按捺不住內心的急切,拉住他的手迫不及待地去找阿音。
恰好就在花園裡,撞見了正在散步的阿音和蕭胤。
三人皆是一愣,場面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倒是小孩子沒心沒肺,看到孃親和叔叔並肩而行,也沒多想,興奮地鬆開爹爹的手,奔向孃親。
“叔叔,你的手怎麼樣了,還疼嗎?”
蕭胤輕挑眉梢,心想這小姑娘有算點良心。
他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阿史那鳶,眼中充滿了挑釁之意,故意大聲說道:“本來有點疼,剛才你孃親手給我包紮之後,就不疼了。”
果然,阿史那鳶聽到這句話後,面部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動兩下。
他餘光瞥見一旁擺放的兵器,說:“既然陛下傷勢無大礙,不如你我現在就比試一番。”
“正有此意。”蕭胤不甘示弱地應下。
在阿音面前,他絕不能失了面子。
於是兩人不顧勸阻,各自抽出身旁擺放的大刀。
阿史那鳶左手持刀,“別說我欺負你,我用左手。”
蕭胤氣急,也換左手持刀,“誰稀罕!”
阿音直接呆在了原地,心想這兩人怎麼一見面就打架。
倒是夭夭在一旁興奮的鼓掌叫好,問:“阿娜,你說父汗和叔叔誰會贏?”
阿音眼皮一跳,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誰會贏不知道,但是他倆誰都討不到半分好。”
都護府的花園又大又寬敞,兩人原本還在地上打鬥,眨眼間就打到了湖中去了。
也不知道這兩人怎麼就有這麼大的仇恨,每一刀都是致命的攻擊,恨不得立刻將對方擊倒。
偏偏兩人武功旗鼓相當,打了半天,誰也沒有佔到上風。
阿音在一旁看著乾著急,剛開始還有些擔心,隨著時間流逝,她也看累了,於是命丫鬟端來一些水果和點心,然後坐在石凳上靜靜地欣賞這場激戰。
夭夭往嘴裡塞進一顆葡萄,突然發問:“阿娜,你更喜歡父汗還是叔叔呢?”
這個問題來得太突然,嚇得阿音被口中的點心噎住,瘋狂咳嗽起來。
夭夭連忙倒了杯茶遞給孃親,並說:“回來的時候叔叔全都告訴我了,所以阿娜不必瞞我。”
聽到這句話,阿音再次被茶水嗆得滿臉通紅。
這個該死的蕭胤,到底跟孩子說了些什麼啊!
夭夭笑嘻嘻地說:“阿娜,其實我覺得他們兩個都挺好的,要不......你兩個都要了吧。”
“你瞎說什麼呢。”
阿音臉色有些泛紅,用指尖輕輕戳了戳夭夭的額頭,“哪有女子嫁兩個夫君的,以後這種話,可不準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