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平安無事。”
“不,不是驚嚇,是驚喜!”阿音連忙道。
“當真?”
“自然是真的!我從來沒看過這麼美的煙花,很開心,也很難忘。”
這般絢爛璀璨的煙花,他定然費了不少心思。能有這份心,換作誰見了,都是歡喜的。
“嗯,我也是。”阿史那鳶眉眼間漾著溫柔似水的淺笑。
月光灑進屋內,他側身撐起腦袋,正好看見阿音長而捲翹的睫毛輕輕顫動。
“今晚刺殺失敗,布日古德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這幾日你最好不要出門,我會安排布赫他們保護你們。”
“......好。”阿音乖巧點頭,聲音細若蚊蠅。
感受到身旁那道無法忽視的灼灼目光,她強裝鎮靜梗著脖頸,往夭夭的方向躲去。
哪知夭夭側身一翻,將小腿搭在了她的腰間。
阿音怕壓到女兒,被迫又往阿史那鳶的方向貼近。
阿史那鳶同樣察覺到,擔心她會壓到孩子,連忙伸手將人往自己的懷中攬。
就在這一來一回之間,阿音整個人完全撲進他的懷裡。
阿音慌亂無措,耳尖和臉頰騰的一下像被火燒一樣滾燙,仰起頭那瞬,恰好與他對視。
月光之下,阿音看清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同時也聽到他胸膛裡那顆心跳聲如雷。
他的大掌緩緩抬起,輕輕拂過她遮住視線的一縷髮絲。
阿音如同觸電一般,急忙往後躲閃,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阿史那鳶僵在半空的手停滯片刻,隨後往上扯住阿音胸前的被褥,替她掖好。
接著凌空一躍,輕盈地下榻,全程沒有一絲聲響。
夭夭側臥睡得正甜,手指放在口中吮吸著,時不時咂吧一下小嘴,不知道夢到什麼好吃的東西了。
阿史那鳶忍不住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然後對阿音說:“照顧好自己和好夭夭。”
阿音連忙坐起身子,壓低聲音問:“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他們抓了幾個活口,這些人恐怕活不了多久。我出去審問一番,看能不能從他們口中獲取到有用的線索。”
他彎唇笑道:“不怕,我就在外頭,如果有事,你就大聲喊我的名字,我一定聽得見。”
見阿史那鳶說完就要走,阿音突然鼓足了勇氣,低聲喊道:“阿鳶!”
這聲“阿鳶”,聽得男人從脊椎骨處升起一陣酥麻。
腳步猛地頓住,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再次落在阿音身上。
“怎麼了?”他問,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
“......小心點。”
阿音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還有......生辰快樂。”
她的聲音很低,幾乎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但阿史那鳶卻聽到了。聽得心頭顫顫,聽得平靜無波的內心瞬間激起千層浪,掀起一陣難以平息的漣漪。
唇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以作回應。
夜幕深沉,月上枝頭。
幾個黑衣人被五花大綁地扔在濟世堂外的拐角處,嘴裡塞滿了一大團布條,只能發出嗚嗚聲。
周圍一群護衛看守,手中的大刀架在他們的肩上,稍有異動便可將其斬殺。
牧仁站在一旁焦急等待著,當看到阿史那鳶出現,立刻迎上抱拳:“可汗。”
“查清底細沒有?”
“都是一群死士,問不出什麼。這幾人都服了毒,明日午時若不能回去拿解藥,就會毒發身亡。”
阿史那鳶走到一名死士面前,扯下他的面巾。
這人生得一臉橫肉,滿臉胡茬,帶著幾分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