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唇角微勾,語氣冷淡如冰:“平日裡寵了些,慣壞了,讓諸位見笑了。”
蘇挽音奮力掙扎,他的手臂卻如鋼鐵堅固,將她死死扣住,不容她亂動分毫。
大掌如蛇般纏住她的腰肢,唇瓣緊貼在她耳邊,聲音彷彿九幽地獄傳來。
“忘記我的話了?你若是敢走,我現在就割了你的腦袋。”
蘇挽音一雙唇抿得發白,眼眶不爭氣的泛起了水霧,充滿了倔強和不服。
心底卻是陣陣發寒,不敢再掙扎。
這個人實在詭異可怖,說得出,一定做得到。
長辭輕勾唇角,很滿意她逆來順受的模樣,慢慢鬆開了手中力道。
從她的眼中不難看出,她已如驚弓之鳥,不敢再逃。
蘇挽音確實不敢逃跑。
她想,或許乖乖待著,事情可能會出現一絲轉機。
長辭對壯漢說:“我對你的那群女人沒有興趣。若是我贏了,就要你這隻右手。”
壯漢露出譏笑:“用一個賤人來賭我的右手,你倒是敢說。”
“怕了?”
“笑話!我青龍在江湖摸爬滾打三十年,一直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青龍被長辭的話一激,頓時上了頭。
“五局三勝,你若贏我三局,我這右手今天就歸你了,你若輸我一局......”
也不知哪個賭徒看熱鬧不嫌事大,大喊一聲:“那就讓她脫衣服!”
其他人一聽,跟著起鬨附和:“對對對,讓她脫衣服。”
青龍氣紅了臉,當即怒喝:“你們這群狗孃養的色鬼,眼裡只有女人那點事,這娘們也配和老子的手比?”
那名帶頭起鬨的賭客嘲諷道:“二當家的,你莫不是怕了?哈哈哈哈哈哈......”
“怕?老子怕個狗屁!賭就賭!”
長辭扯唇冷嗤,抬手作請,“那就開始吧。”
青龍已然被徹底激怒。
他這人一向最好面子,最受不了激將法,今天必須給這個毛頭小子一點教訓!
他拿起骰盅拼命搖動,雙手如風左右交替,又如閃電迅速倒換,被怒火染紅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對面的少年。
“嘭——”骰盅狠狠地砸落在桌上。
“選吧。”
長辭慵懶地抬起手,不緊不慢地敲了敲“小”。
青龍露出狡黠的笑容,勝券在握地看著他。
全場人緊張得屏住呼吸,都在等待著結果。
骰蓋揭開,四五六,大。
頓時,全場沸騰起來,歡呼聲此起彼伏,眾人興奮地喊叫著,都在期待著接下來的那場好戲。
長辭眼皮微微抬起,深邃的眼眸平靜如水,沒有泛起一絲漣漪,彷彿這場賭局的結果與他毫無關係。
看熱鬧的賭徒們情緒愈發高漲,齊聲大喊道:“脫!脫!脫!”
蘇挽音驚恐萬分,左顧右盼,感覺自己如同待宰的羔羊,在這群人貪婪的目光下無處可逃。
她無助地看向身旁的少年,那是她唯一認識且可以信任的人。
只能將希望再次交付在他身上。
然而他卻靠在長椅上,雙手交疊於胸前,語氣漫不經心:“願賭服輸,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