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出去,她一人留下。”
“是。”李公公福身應道,看著蘇挽音偷摸笑了聲,臨走之際還不忘把門關得嚴實。
蕭胤冷眼看著她許久,“等著朕來伺候你嗎?”
“哦。”蘇挽音懷著忐忑,這才緩步上前替他寬衣。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脫衣裳倒是利落許多。
常年習武之故,蕭胤的身材較常人更為健壯,完美的肌肉線條下毫無冗餘贅肉,只是上面的傷疤屬實過多了些。
最為奪目的是背上那密密麻麻的箭疤,共計三十六道,是當年為了救她留下的。
她微微抬起手,忍不住去觸碰那些疤痕。
蕭胤轉身走向浴池,避開她的觸碰,鼻尖發出的那聲冷嗤,似是在嘲笑自己愚蠢的過去。
蘇挽音在原地怔愣了片刻,旋即抹去眼角的淚水,取來一張乾淨的帕子跟在他身後。
蕭胤倚在池中輕闔雙目,手臂隨意的搭在池邊,她則半跪在地上,負責捏肩擦背。
屋內的薰香混著水汽,使得內室瀰漫著一股曖昧的氛圍。
良久,他緩緩開口:“今日早朝,吏部侍郎趙津上奏,說後宮空虛,提議朕選妃。”
蘇挽音手上的動作一頓,又聽他道:“文丞相的嫡女文嫣,你如何看?”
她只在入宮那年見過文嫣一面,模樣甚是討喜,不像其他大家閨秀那般矯揉造作,是個活潑的性子,如今算來,應該剛及笄。
只是他選妃,她一個宮女,能如何看。
她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嗯,還不錯。”
聽到這個答案,男人微微凝眸,突然按住落在他肩上的手。
這手較半月之前粗糙了許多。
他知道王嬤嬤是方雲的人,所以故意留在養心殿,可半月過去,也沒見蘇挽音來御書房求他,還將這雙手弄成這樣,這種沒用的奴才,真是不該留到今天。
“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向來懂得趨炎附勢,如今連曾經的宮娥都能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你是怎麼過下這種忍氣吞聲的日子的?”
“託陛下鴻福,奴才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好。”
蕭胤轉頭看她,眸光一點點沉下去,“有多好?忍氣吞聲那般好?幹不完的粗活,吃不飽的饅頭和稀粥?”
他不是一直在御書房嗎?怎麼會對她的處境瞭如指掌?
蕭胤氣急,“蘇挽音,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朕現在是大涼的君王,你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你。”
“我......”蘇挽音詫異抬眸,這才發覺男人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眼中滿是佔有之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想要抽回手卻被蕭胤按得更緊,遂直接攥住她的手腕。
男人的力道越來越重,大掌摸到她手臂上一道又一道的疤痕時,陡然皺起了眉頭,隨即將人用力往池中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