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本宮,本宮不是什麼豺狼虎豹,吃不了你,你若是肯承認自己是蘇挽音,本宮就將這塊玉佩賞你。”
她指尖勾著紅繩,玉佩在手中來回晃動,好似隨時會摔個粉碎。
蘇挽音的目光緊緊追隨著玉佩,一顆心被揪起。
文嫣既然敢當面質問她,心裡必是有了九成把握,她再否認也無用。
“是,奴才是。”
聽到答案,文嫣手中動作一頓,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尖大小。
當年蕭胤有多緊張這個破玉佩,她至今都記得,簡直和蘇挽音一模一樣。
原來胤哥哥這些年念念不忘的女人,竟放在他眼皮子底下養著。
為什麼?
等著舊情復燃?
想到此,文嫣眼底的妒火快要溢位,她倏然一笑,“本宮說話算話,既然你想要,那便賞你了。”
話音剛落,她突然鬆手,蘇挽音立刻伸手去接,終是晚了一步。
玉佩擦過指尖,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連著先前銜接過的痕跡一併摔碎,零零散散落了滿地。
蘇挽音呼吸一滯,幾乎不敢相信,整個人如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匍匐在地上去撿那一小塊一小塊的碎片。
“啊!”
一雙腳突然用力踩住她撿拾碎玉的手,使了狠勁地用腳底來回碾,恨不得將她的指骨碾碎。
她疼得小臉皺成一團,抬起頭,迎上文嫣居高臨下的鄙夷。
“就你這種出身低賤的女人,憑什麼和本宮爭!你猜,本宮今日若是殺了你,胤哥哥會不會為了你這條賤命同本宮置氣?”
“放手!”蘇挽音咬牙切齒地說,雙眸忍得通紅。
文嫣冷笑:“生氣了?你一個人人可枕的賤人也有臉生氣?你知道胤哥哥這些年怎麼和我說你的嗎?他說,當年你如何待他,他便要如何待你,等他玩膩了,就把你送去軍營,那裡才是你蘇挽音這種賤人該待的地方!”
蘇挽音臉色漲紅一片,心底積壓多日的怒火被徹底點燃。
她冷凝著文嫣的腳踝,手臂猛地一發力,抽出被踩在腳底的手,並反捏住文嫣的腳踝,用力往前一扯。
“啊!”
突然的失重,文嫣整個身子往後一倒,摔了個實打實。
她吃痛地捂著自己的腰,口中罵罵咧咧:“你這個賤人!你竟然動本宮!本宮一定要讓胤哥哥殺了你......”
話未說完,蘇挽音已經揪住她的衣領,瘦弱的身子在極度的憤怒之下,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文嫣看著這雙因憤怒染紅的雙眸,忽然被震懾住。
“你......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皇宮,本宮乃是貴妃......”
“我與蕭胤之間的事,由不得你來胡言!蕭胤雖恨我,但絕不會說出你口中那些腌臢話,你這般在乎蕭胤,與其處處針對我,倒不如想想如何做,才能俘獲他的心。”
文嫣被她的氣勢完全碾壓,嘴唇張了又張,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忽地,她瞥見拐角處那身明黃色龍袍,嘴角的得逞之色一閃而過。
“你可真會高看自己,胤哥哥留下你這條賤命,不過是為了慢慢羞辱你,把你當作供人取樂的玩物,只要他想,任何人都可以。”
文嫣臉上的笑容詭異又充滿了挑釁,蘇挽音忍無可忍,揚起手就要朝她臉上扇去。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