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著這趙大公子鬧了這麼長時間的彆扭就是為了這個,著實讓她非常無語,苒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就說:“在美國那幾年,我每天見面就得和人摟摟抱抱打招呼,那是不是那些人都和我有關係啊?再說了,那天肖澤是把女朋友介紹給我爸媽認識,晚上大家才會在一塊兒吃飯,怎麼擱你這兒我就成那種人了,趙致遠你講點道理行不行啊?”
明顯苒安說完這個,趙致遠是沒了底氣,一方面心裡暗自還在竊喜著。但又想到今晚在停車場的事兒,他又來勁了:“行,咱不說那個肖澤,那說說在停車場的那個男的,那又是怎麼回事?”
苒安無奈得很哪,她不過是轉頭和章茵說話,這人都能誤會到其他方面去:“我和他能怎麼回事兒啊,他是我媽身邊的設計師,就這麼回事。”
“哦,所以倆人就能靠在一起說話了是吧?”一臉不相信的模樣瞧著苒安。
這下苒安是真沒了耐心了,瞪了趙致遠一眼直接撂了句話:“信不信隨你!”然後坐到沙發上擺弄著手機不打算理某人了。趙致遠瞧她那個樣子,有些悻悻,但人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啊。事兒講清楚了就好,雖說是自個誤會了,但也並不全是他理虧啊,那天他不是還打了電話了嘛,誰讓她給掛了啊,想著想著就脫口問出來了。
苒安現在才發現,趙致遠這人吧,對一件事兒有種不懈的執著,好比現在倆人的狀況,把自個手機遞給了他,耐著性子解釋著:“你自個瞧瞧,我打過電話給你,還不止一個,不過您趙大公子不稀得接我的電話罷了。”
這麼一說,他才反應過來,那天她沒接電話,自個一氣之下就把手機給砸了,那手機碎片還在家的垃圾桶裡頭待著呢,事後只顧著生氣也沒重新買個,這下他是徹底沒話說了,彆扭地舔了舔嘴唇將手機還給了苒安,然後擺出一副我是病人的模樣靠在病床上閉目養神了。
苒安心裡頭想笑,但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只能憋著。醫生說趙致遠得在醫院裡留一晚上,所以理所應當的她也只能在那陪著。向護士要了床被子,苒安準備就在沙發上湊合一晚上,臨了要睡了,病床上的那人又問了:“上床上來睡吧,那挺冷的。”
苒安吃笑,房間裡頭還開著空調呢,這冷不冷的話趙致遠是怎麼想出來的?作勢想要起來,連帶著說了句:“那你來睡沙發上吧。”
人趙公子的意思,其實是,既然這麼冷,那咱倆一起睡不是挺好的嘛,不好意思地又說了句:“林苒安,我可是病人啊。”
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扯了扯被子把自個捂嚴實了:“那就趕緊睡吧,我累了。”
趙致遠一整個晚上都沒怎麼睡,一來可能是最近幾天睡的有點多,不怎麼困,二來也是因為她在自個身邊,心裡面多少有點滿足,不太想睡著。不過一大早的,就有人來擾人清夢,醫院本就是安靜的地方,輕微的敲門聲還是顯得有些突兀,開門一看原來是嚴旭。
嚴旭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呢,趙致遠就攔住了他,示意他到走廊裡頭說話:“嚴叔,咱們出去說吧,別吵著她。”趙致遠這麼一說,嚴旭才注意到沙發上的那個人,仔細一瞧,倒是有些面熟的。
昨兒個嚴旭沒在醫院裡頭,早上剛一來就聽辦公室裡頭的人說趙家的那個公子進了醫院。前幾天幫老爺子檢查身體的時候還提到了趙致遠,他本身和趙家走得就挺近的,交代了下工作準備去看下趙致遠,不過他左看看右看看,這小子生龍活虎的,哪裡像個病人啊,出於禮貌還是含笑地問了句:“致遠,身體怎麼樣了?”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兒,小感冒而已。”說著還不忘向病房裡頭瞅幾眼。
人嚴旭也是個眼尖的人,又怎麼不懂趙致遠的心思呢,裝作不經意地問了句:“那丫頭瞧著眼熟,不會就是那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