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拿了一個紅包出來,塞到方敏抒手裡。
方敏抒雙手接了,這個是不能推辭的,就說了一聲,“謝謝爸媽。”
木平波說,“給你的,你拿著吧。一個人到中國來闖蕩,也挺不容易的。”
方敏抒點了點頭,還是絕口不提木晨曦,不給人家話題轉進的機會。
她這天過來也是挎的那個舊帆布包,一進門,木羽喬就讓她連著大衣和圍巾一起掛在門口的掛衣架上了。
方敏抒說,“我裙子上沒兜,我去把這個放一下啊。”
“你去吧。”
她起身去把紅包放回了她的包裡,那紅包厚度不薄,估計是五千塊錢。
她隱蔽地嘆息了一聲,腦海裡又蹦出來那句話,當然那句話也是她家的祖訓之一——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能怎麼深遠?還不是父母認為的深遠。
遊萍問,“昨天我給你打電話,接電話的是你的經紀人,她說你是做主播的?”
“嗨,怪我,”方敏抒笑笑說,“是那天我在派出所沒有說全,我也算是自由職業吧,社群那邊讓我去當兼職音樂老師,一個月三千塊,然後我在酒館裡駐唱……”
木平波打斷了她的話,“酒吧駐唱?”
“不是酒吧,”方敏抒仍然柔和,“是一家比較有特色的飯館,中餐西餐都有的,我在那裡一週駐唱兩次。”
她又補充說,“然後我和木晨曦搞了一個樂隊,我是主唱,昨天接電話的孟佳是我們樂隊跑業務的經紀人,也是我們樂隊的吉他手。她可能也沒有說清楚,我一般不在網上直播的,平時就在婚慶啊,一些單位辦的演出啊,還有一些演藝公司的臨時演出上唱歌,不過我也有在網上發影片。”
遊萍笑著說,“哦哦,那我知道了。”
她扭頭對木平波說,“就是那種年底,或者國慶中秋什麼時候,我們單位也會請的演藝公司裡的歌唱演員。”
方敏抒點點頭,“對。”
“那也是明星。”遊萍說,“上次我們才去看了一場,還是單位組織的,那幾個唱歌的演員還上過央視的呢,唱得可好了。”
方敏抒把自己的b站賬號翻了出來,“爸媽,姐姐,這是我演出的一些影片,不過都剪輯過,因為我們也是樂隊,不能隨隨便便在影片網站上翻唱人家的歌。”
三人湊一起看了她幾條影片。
最新的那幾條影片,收音和拍攝裝置比最早的時候好很多,她的千把人粉絲也是給力,幾條下面都是一百左右的評論。
木羽喬眼神閃了一下,對方敏抒說,“挺好的。”
方敏抒點點頭。
木平波那似乎一直微皺著的眉頭這下好像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