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真花,怪不得最近她穿的衣服都很寬鬆。”
“玩攝影的,估計還混二次元圈子,亂得很。”
“也不能這麼說吧,她男朋友看著很正的呀,也許人家早就結了婚了。”
“結婚?你不知道她分手了嗎?嘖嘖,哪個男的受得了這個。”
……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風言風語是不會停的。她性格剛強,帶她入行的姐姐勸她忍一忍就過去了,她沒聽。
有一天直接在辦公室對著一個造謠最積極的長舌婦發了飆。
那女的看上去文靜又漂亮,實際上又表又茶。
那天她在跟一個年輕男同事議論許淇的新八卦時,被她撞見。她一怒之下衝上去就揪著她的衣領,面露兇光,“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哎呀,淇淇,你這是幹什麼?”她甩開許淇的手,躲到男同事旁邊,陰陽怪氣道,“我沒說什麼呀,就是那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啊。”
一箇中年男同事過來當理中客,“小許你別激動,這兒是公司,你這樣違反員工守則了。”
“去你媽的員工守則,”她扭頭就罵,“你個老逼登這會兒裝理中客,就屬你最特麼噁心,有色心沒賊膽,只敢酸葡萄的慫貨,就你這慫樣還當小組長,你是對著日本老師都擼不出來了吧!除了造黃謠以外你還會幹什麼?”
一番爆裂的狂罵讓辦公室裡頓時鴉雀無聲,被罵的那個臉上一陣青一陣紫,想反擊,但看眼前這小許的兇樣,這是撕破臉了,他就怕人家是女的,再搞點什麼t0操作出來吃不了兜著走,最後只得咬著後槽牙恨恨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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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舌婦火上澆油,“看看,大家看看,有人惱羞成怒了,自己生了個娃,還遮遮掩掩,怎麼,不光彩啊?”
許淇不和她糾纏,一甩手掃翻了她放在桌上的熱咖啡,正好把她正在做的東西全毀了。
這世界有時候對壞人太友善,不能打不能罵,要討個公道還只能蒐集證據去起訴,她也只能是掃翻咖啡毀她兩天的工作以洩憤了。
那天她包裡帶著牙牙的出生證的,最後沒掏出來,畢竟,她沒有必要在這群人面前證明什麼。
當天下午她就被通報開除了,她收拾了一點自己的東西就走了,只有財務部那個老姐姐出來送了她,她跟老姐姐握了握手,說了一聲謝謝,又說了一聲再見。
她也沒跟爸爸說,免得那老東西一把年紀了還為她打人。
爸爸在海雲市沒待幾天就走了,臨走給了她幾萬塊,算是牙牙的生活費。
她幫老爸把最後幾件行李放進他那敘利亞戰損成色的越野車裡,牙牙在一旁的嬰兒車裡安安穩穩地睡著。
她撇著嘴揶揄,“你自己的兒子自己不養,偏要麻煩我。”
他吸了一口煙,“你也是我女兒啊。”
許淇憤憤然把他手裡的煙拔掉,扔了,“老東西,你到底找到你的崇高沒有?”
“還沒。”
她笑道,“那你還在外面睡女人。”
“我哪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也許受不了跟著我風餐露宿的日子?至少最開始是純潔的,對,愛情是純潔的。”
“好好好,”許淇說,“你說是就是吧,牙牙我帶著,你放心。”
爸爸點點頭,開門上了車,“好。”
許淇又說,“老東西,你怎麼就不能愛愛我?”
爸爸瞧著她,然後用他那風裡來雨裡去的糙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臉,“我不愛你嗎?”
她當時就差點哭出來,但是忍住了,二十幾了,也差不多是可以做到喜怒不形於色的了,雖然有點難。
她還是輕描淡寫地蔑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