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應該是什麼?”
“不是體貼嗎?”
“不是,”他撫了一下她的頭髮,“就是寵。”
“哦,我知道了,”敏敏說,“你從小到大沒有被寵過,也是個缺愛的孩子。”
她略微回憶了一下自己的過往之後說,“我反倒不怎麼缺。”
木晨曦沉默,望著那海也不說話。
她也沉默著陪著他。
過了一會兒,他說,“我愛你。”
方敏抒的心裡猛烈地顫動了一下,滿腔的熱血也讓她清晰地知道自己愛死了這個大男孩。
往日裡明察秋毫的細膩心思就鈍了,心裡一片空,覺得自己化了,只想呆在這隻有浪濤聲和風聲的時刻裡。
過了好久,似乎天已暗沉。
她才輕柔地喚他,“木頭。”
“嗯?”
她呢喃,“這是第一次對我說這三個字。”
“是嗎?”
“是的。”
“對不起,”他笑了笑,“讓你久等了。”
她搓了一下他的手背輕聲說,“不礙事。”
“你收拾我的東西總是按我的習慣來,我在外面打工,你時不時地還要跑來給我點驚喜,有時候我忘了些事情你從來一笑而過,本來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歌手,現在都能做不少好吃的了,還有那張已經賣走的小床,你洗的衣服總有點香,明明比我小一歲多快兩歲,老婆力爆棚,說你寵我,一點不打折。”
“自己追來的,能不寵嗎?”敏敏平淡地笑笑,“好像你對我不好似的。”
木晨曦說,“最開始收留你的時候,是對你不好。”
“那是,我知道,”敏敏說,“我抓你手,你臉上的嫌棄都快溢位來了,嘴上啥也不說,還假惺惺地寬慰我,咦,演技太差。我知道你是因為可憐我才收留我的。”
說到這兒,又扭頭去看了看他,心下又想起許淇來。
許老師長得可不差,她想,對男人來說,只有記憶裡的幻象最漂亮,哪怕是個絕色美女,只要得到了,在他的眼裡,那漂亮只會一天不如一天。到那個時候,白玫瑰成了嘴邊的米飯粒,當初的紅玫瑰,可能又要變成胸前的硃砂痣。
想到這兒,她自己低下頭去,她心口倒真是有一顆硃砂痣,不大,一點點,因此在一片潔白中顯得很和諧,像一件首飾。
他是很:()春寒料峭時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