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樣把她圍在中間。
那時候雖然也羨慕人家花前月下,但她一個也沒選。
氣質這種東西想起來很玄,她無法判定人的好壞,但沒有吸引她的氣質,一個人的好壞當然也無從談起。
何況從小念著家學長大,自小就知道婚姻是家族責任的一部分。雖然後來在華中的現代教育又宣揚愛情自由,自由是自由了,族規沒明說不能自由嫁娶,但族規說受了家族的廕庇就應該承擔家族的責任。
所以她沒有沉溺在那種眾星捧月的感覺裡,也沒有起好奇心去調查那些追她的男生,再加上自己有隱疾,索性覺得,等著長輩安排也沒有什麼不好。
不過,她大學時候仍是對一個叫燕冬的男生動心過,那男生是作曲系的,她認識這個人是在音樂史的大課上。
文文弱弱瘦瘦高高的一個男生,眼睛清亮,中短髮,面板又白皙。那天是她去遲了,只剩最後一排有位置,燕冬坐最後一排是為了方便幫室友應付點名,後來老師點名,她就認識了他,問他,“你幫室友答到啊?”
他點點頭。
她猜測著問,“那你叫燕冬?”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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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笑,“我猜的。”
那時她對他好感頗多。
燕冬玉面心冷,總是出現在圖書館的一個固定位置上。
後來方敏抒發現他在音樂平臺上有好些獨立作品,就越發注意他,以及他寫下的那些乾淨的歌詞,還有許多令人平靜的純音樂。在音樂學院這種地方,真有才華的男生也不怎麼會缺女生追,而燕冬沒什麼緋聞。
大多數時候都能在圖書館見到他,方敏抒出於帶著點目的的好奇,也託人找他室友打聽過,確認燕冬除了上課就是在圖書館待著,要麼就是在練樂器。
於是那會兒她也開始幻想起一份愛情來,製造過巧合,也暗示過,不過直到大學快畢業,燕冬對她還是很有禮貌,沒有任何靠近她的跡象。
她們不是同班同學,而且燕冬也不參加社團活動,所以沒有在可以聯絡的群裡,四年下來,連好友都沒有加,電話號碼都沒能互留。
最後方敏抒在圖書館門口等到他,跟他說,“燕冬,我已經籤公司了,加個好友吧,我想找你邀一首歌,行嗎?”
燕冬看著她,拿出手機和她加了好友,但沒有答應給她寫歌,他柔聲說,“還是不邀歌了吧,我聽過《瑞瀾小姐》,比我寫得好,祝你前程似錦,星途順遂。”
她很是失落,認為這是拒絕,但接受了現實,“好吧,也祝你前程似錦。”
“再見。”
“再見。”
只是此番加上的好友不過是一個念想,後來他沒有主動聯絡過她,方敏抒偶爾看著他的名片發呆,但也沒有給他發過訊息。
:()春寒料峭時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