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治你病情的藥引子就在西北軍內,有好訊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他看著李雲憬趨於正常的容顏,心想也不知多久沒有見到這副模樣了。
“你還是別鑽死衚衕了,”李雲憬面上卻並無半點喜色,“涉及對旁人鎮海獸做手腳的秘法,都是本界嚴令打擊的禁術。倘若事發,峰主也護不了你,還要連累本峰的處境。再者說,你動用這等秘術,難免又要累及無辜者性命,我心內不願。”
楚執苦笑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管得了旁人的性命?你魔障之事,倘若被旁人知曉,本峰的處境更要糟糕罷?”
他頓了頓,忽然提起一件極為隱秘之事:“西北大戰幾年之內將起,你現在這副模樣如何參戰?說不準叫營中那兩位不安分的猜到些什麼,就更麻煩了。所幸還有些時間,我抓緊行動,尚且來得及。”
“大戰將起?”李雲憬有些吃驚,“不是還在醞釀之中麼?你從哪裡得來的訊息?”
“準確的訊息還沒有,”楚執回道:“但蛛絲馬跡裡是可猜測的。”
李雲憬稍作尋思,很快冷靜下來,“打不打仗,終究是由我常元宗說的才算。現在是我望鴿一派做強,主張的是連橫困魔,徐徐圖之。想的是與周邊各族合力,將角族人困於青疆一隅之地,溫水煮青蛙,耗盡補給,生生困死。長老們還在與各族聯絡之中,尚未達成一致意見,怎會輕易開戰。”
楚執冷笑道:“我們望鴿派的某些人,還真是不靠譜。竟有主張把青疆割了,與角魔和平共處的。”
說著,有意把聲音沉下來,“但開戰的訊息絕不是空穴來風。近年來的天地異相,不知你是否察覺到了。”
“天地異相?”
“不怪你不曉得,”楚執點了點頭,“這異相徵兆極其微渺,只有極少數的特殊鎮海獸的神通才能察覺,故而現今還是宗內絕密。我也是偶然間才有所聞……”
“到底是什麼異相。”李雲憬微微皺眉,“別神神叨叨的。”
楚執倒是對她皺眉的神情有些難捨的迷戀,痴看少許才道:“具體的細枝末節不曉得,但據說寶生峰那位大人感應到,本界的靈氣似乎開始漸漸稀薄,雖然過程極為緩慢,絕大多數人都無法感應,但這個趨勢應該是肯定的。”
他繼續說道:“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這異象應當會愈加明顯。此外,天地間的異象似乎還伴有更微弱的時間、空間法則的改變,這些都需要逐步考證的。”
“這異相緣何而起?”
“這就更無人知曉了,”楚執搖了搖頭,“自有那些悟道境的老怪物發愁,我們也沒法打探。”
“難不成,”李雲憬聽罷,細細思量一番,開口問道:“長老會擔心這種異變逐步擴大,導致靈氣更加稀薄,從而影響到我們和角族的實力平衡,才會急於求戰的。”
“大抵應是這個意思,”楚執回道,“我想大戰肯定無法避免,但鷹鴿兩派難免博弈一番,這多半又要牽扯到諸多往來返去。上次巴山的【斷道計劃】被降世峰藉著魁木峰等事攔腰截住,這次恐怕也不會輕易妥協罷。總而言之,時間應當還有,我們抓緊解決你的麻煩……”
李雲憬卻仍是滿臉質疑,邊想邊揣測,“我們望鴿一派,這麼多年一直在避免與角族人硬戰,原因便是顧忌角族人中最頂尖那位……難不成現今有辦法應對了?”
……
李雲憬和楚執探討之事,乃是涉及人族生死存亡的天大機密。但現今也連冰山一角的影子都未曾顯現,天人境的大修士也只能抓瞎,憑感覺和分析去隨波逐流。
對於不二這等小人物而言,這些機密更是遠在天邊,遙不可望。生存才是最大的問題。
他從尋過房中出來之後,心裡面便一直想著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