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卻是一屁股坐下了。
荒未央也不知是聽清了還是沒聽清,伸手揮舞兩下道:“叫他們滾,我誰也不見!”
陸正想要站起身,試了兩次都是重新摔在地上,乾脆就在地上用腳蹬了蹬荒未央,道:“人家不是找你,找的是你師父!”
荒未央不耐煩的道:“管他找誰,他就是找死也不關我的事,現在老子要睡覺,誰也不許打擾我!”說完,吧唧了兩下嘴巴,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起來。
陸正心道,人家是來拜見滌玄天的,現在連滌玄天的徒弟都不管,自己瞎操什麼心,打了幾個酒嗝,也往地上一趟,美美的享受酒意在體內遊走,晚風吹拂著自己的臉頰。
也許是因為久久沒有反應,那躋九陵又喊了一遍道:“雷宗弟子躋九陵奉宗主驚百里之命,有要事稟告滌玄天前輩,事關重大,還請前輩賜見。”
這幾句話聽來陸正的耳中,顯得十分急切,但是陸正酒意正濃,聽見任何話也是左耳進去,右耳出來,兩個耳朵進去,就從中間鼻孔出來,是絕對不過腦的。但是他心中又不知為何隱隱覺得似乎自己漏掉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但是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好像這件事情就是從這個躋九陵口中出來的。因為這個事情,讓他即便酒意再濃也無法入睡,躺在地上翻來覆去睡不安穩。
終於,陸正再也熬受不住,勉強運轉法力,散去幾分酒意,爬到了荒未央身邊,搖搖他的身子道:“喂,喂,荒未央,人家有要事求見,你快去找滌玄天!”
荒未央被幾次折騰,終於不耐煩地呼一下坐了起來,卻是對著陸正伸手一指,陸正覺得喉嚨一動,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竟然說不出任何話來,荒未央竟然施展了法術封了自己的聲音。
陸正氣急敗壞,正要撲過去,卻見荒未央指頭連連點出,頓時他四肢都再也動彈不得,荒未央凌空一抓,頓時將他衣領抓住向後一扔,直接扔進了草屋門口。然後才大聲道:“躋九陵,有什麼事,你上清都山來說吧!”這聲音震滿整個清都山,荒未央喊完這一句,又向後一倒,也不知是睡還是沒睡。
不一會兒傳來躋九陵的聲音道:“是未央天嗎?弟子這就僭越,這就上山來了。”然後他又說了一句話,卻是道:“師妹,你的法術還未純熟,要不讓師兄帶你上去吧!”原來雷宗來的不只是他一個,還有一個師妹。
躋九陵顯然是一片好意,但是卻聽那師妹答道:“多謝師兄了,我自己可以上去,不勞師兄費心!”言語雖然恭謹,但語氣淡然帶著一絲冰冷,聽得出拒絕之意甚明,竟然絲毫不領情。
躋九陵也不強求,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由師妹你先行上山,為兄在你身後,萬一有個失手,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師妹可要多加小心。”
躋九陵話說倒這個份上了,那師妹似乎也實在不好拒絕,沉吟了一會兒,只好答應了,道:“那就有勞師兄了!”
躋九陵笑道:“哪裡的話,得虧掌門讓你我二人先來辦理此事,否則若是在平時,為兄想要表現一番,可是萬萬沒有這個機會的。雷宗之內想為師妹效勞的弟子可不少哇,只是師妹你向來拒人千里之外罷了,哈哈哈。”
那位師妹忽然道:“師兄,道海三山在前,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還是不要隨意出口為好,顯得對滌玄天不敬!”
這位師妹如此不給面子,躋九陵不禁狼狽不已,勉強笑了一聲道:“師妹說的是,是為兄失言了。師妹,咱們這就上山吧,別讓未央天等咱們!”
陸正雖然被荒未央定住了身形,也不能說話,但是順風耳的神通仍在,而他本來不運轉神識探知,也是不可能發動順風耳神通聽見這些話的,但是現在酒意馳騁,順風耳神通不發而發,兩人似乎就在道海邊上說話,自然地就聽見了這一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