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現世,並搶走天命花之事,這是開陽絕對不願意看到並豁出性命也要阻止的。剛才黑刀出現之際隨之出現的那個聲音,可見那黑刀之主已經快要到了!”
‘赤靈’淡淡道:“哦,你要做的事情,真的是如你所說這樣嗎?如果只是這樣,那我明明白白告訴你一點,你不必操這份心裡。天命花絕對落不到那黑刀之主手裡!什麼時候天命花現世,什麼時候陸正也就會現世。你現在就只需要在一旁靜觀等待,什麼都不要做就是了!難道你沒看見,道門也是這樣做的嗎?”
開陽將信將疑道:“前輩為什麼如此肯定?如果是其他人爭不到這天命花,開陽自然是確信無疑,但對方可是這黑刀之主,他極有可能便是……”
‘赤靈’打斷道:“不要去理會這黑刀之主是誰?我心裡比你更清楚這一點。所以你並不相信我的話,是嗎?或者說你並也並不相信天命!就如剛才那個隱藏了身份的叫做伏波真人散修,竭力想將天欲花和天怒花推給這個叫沙七飛的散修,自以為是的以為如果這個沙七飛成為了天欲花或者天怒花之主。就可以改變他的天命一樣。如果這天地之間的天命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改變,那還會叫做天命嗎?”
難怪剛才伏波真人連續那麼多次將天意花推給沙七飛,原來竟然是存了這樣的心思。但是結果就在眼前,無論是天欲花還是天怒花都不肯認沙七飛為主。不是別的緣故,而是因為沙七飛乃是天命花之主!難怪那朵天欲花和天怒花雖然不選沙七飛為宿主,卻始終在他周圍徘徊。
開陽恍然大悟,隨後問道:“前輩,您也知道那個伏波真人的真實身份嗎?”
“你不也是很想知道我的身份嗎?有些事,即便是知道了又怎麼樣。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這並不是哪一種神通法力可以改變的。”‘赤靈’笑著道:“他既然是叫做伏波真人,自然就是伏波真人,又哪裡有什麼他究竟是誰?即便他還有其他的身份,與這伏波真人又有什麼關係。伏波真人不能改變沙七飛的天命,另外一個他也改變不了另外一個人的天命……如果將一切都寄希望於神通法力,若所謂洞徹造化,在成就變化神通,那又將天地視為何物,天命視為何物?”
這位前輩顯然是知道伏波真人的身份的,只是不知道他說的另外一個人的天命又是什麼?但是開陽卻不同意他的說法,反駁道:“如果一切皆是天命,那又將眾生置之何地?”
‘赤靈’不悅道:“怎麼以你的修為和見識,也會問出這麼蠢的問題?若真能識得天命,一切豈在違順之中!算了,言不及義,你在我面前口口聲聲談眾生,其實是你心裡有想要救的眾生吧,你不想看見大夏龍圖死,我沒有說錯吧!”
開陽心中一震,看了一眼擋在沙七飛身前的大夏龍圖,深吸一口氣,終於承認道:“是!”
‘赤靈’這一次卻沒有再用教訓的口吻,而是嘆了口氣,有些語重心長地道:“哎,關心則亂!剛才那位風宗修行人不想讓這散修死,所以自己代替他而死。這風宗修行人瘋瘋癲癲,隨心而動也就罷了。想不到大夏龍圖如此智慧之人,居然也因此捲入其中。以他之智,豈不知道此時應該靜等旁觀,好讓天命花順利降世,然後一切變數自有上天安排。
一念之差。因小而失大,明知那散修沙七飛是天命花降世之宿命,卻還明知不可而為之,白白丟了性命不說。縱使身死,也無法改變什麼,何不留下有用之軀,留待後用?剛才那黑刀之主倒是說的不錯,這豈不正是痴愚嗎?這一點。倒是大夏龍圖遠遠不如淵無咎的地方了,但看淵無咎此時專心佈下太極陣,毫無旁顧便是了。大夏龍圖步上了那風宗的老瘋子後塵,怎麼你還要步上大夏龍圖的後塵嗎?”
“赤靈”所言之中,頭頭是道,但是卻帶著一股冷冰冰的意味,讓開陽感到極為不舒服,正想要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