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木道、彭水遽、周火峰、鄺土嶽。
姜惑知道加上為首的蓋天華,這八位聖劍士名字中間皆以三才五行為序,但八人年紀不一,卻並未隨之升降,料想是聖劍士各自收納弟子之緣故,恐怕每一代聖劍士皆是以三才五行排行,只除了姓氏與名字的尾字不同。又想到蓋天華言明帶他來此切磋武功,試觀八位聖劍士,武功最高的無疑是蓋天華,餘下七子雖都具備一流高手的形神,但氣度上比起蓋天華皆差了一籌,若論單打獨鬥,自己雖未必能敵,但總應有一拼之力,至少不會露乖現醜,稍稍放下心來。
從外觀看小木屋不大,內裡卻有方圓,屋正中的地面上插著一柄寶劍,雖未出鞘,卻是古意盎然,鋒芒內斂,一望可知是遠古神物。
屋內不像一般習武之地內設兵器架,除了數十根木樁外並無他物,而這些散落的木樁並無規律,既像是隨意佈置,又似隱含深意,或許與聖劍士特殊的修煉之法有關。屋頂高而寬,整個木屋竟呈下窄上闊之勢,僅此一點已見不同尋常。
在屋頂與屋角的木樑上皆有深淺不一、氣態縱橫的劍痕,讓人不由聯想到八位絕世劍客在屋中比拼爭鬥的畫面。
姜惑的目光停在插在屋中央的那柄古劍上,卻意外地感應到此劍並非自己所要尋找的破界寶物,自然也不會是那柄高達二丈的巨人所擁有的“獨息之劍”。
他定定心神,吸一口氣,微合雙目,全力捕捉體內試煉果的靈力,只覺那破界寶物的感應力來自於四面八方,一時無法判斷出究竟是藏在小屋中,還是藏在某位聖劍士的身上。
忽聽那周火峰開口道:“姜少俠身處我八人之中,猶能氣定神閒不為所動,這份定力實在令人欽佩。”他已有五十餘歲,生得慈眉善目,像一個與世無爭的老先生,倒是八人中最不像聖劍士的一位。
姜惑抬眼一笑:“晚輩只是被八位嚇得不敢隨便說話而已。”這句玩笑話僅引得佘金揚、彭水遽與周火峰略微笑了笑,其餘四人皆肅容望著蓋天華,似乎等候著什麼指示。
蓋天華忽道:“諸位可都看清楚了?”七人一齊點頭。
蓋天華緩緩道:“若還有不能得出自己的判斷者,儘可朝姜少俠發問。”
七人神情不一,或嘆息,或凝思,或躊躇,或決然,但皆是垂首靜思,再沒有人抬頭望姜惑一眼。
姜惑大奇,看此情景,八位聖劍士的“判斷”必是與自己有關,卻不知他們打算如何?
百思不解,正想要開口詢問,卻聽八人之中身材最高的鄔人祥開口道:“不必多問什麼了,只憑直覺行事最為準確,多說話反而會影響自己最本能的判斷。”
姜惑忍不住大聲道:“你們不問,我可有話要說,諸位前輩這番神神秘秘,到底欲對晚輩如何?”
一陣沉默後,才聽周火峰輕聲道:“不管結局如何,老夫心中對姜少俠實是頗為歉疚。”其餘人皆木然不語,蓋天華亦少見地嘆了口氣。
姜惑察覺他們的“判斷”對自己未必是什麼好事,瞧出八人中周火峰心地最好,便對他道:“晚輩不願被矇在鼓裡,還請周劍士提示一二。”
周火峰正欲開口,蓋天華忽抬手止住他,對姜惑道:“姜少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原委。”
姜惑連忙點頭:“蓋劍士請講,晚輩無不遵從。”心想蓋天華本說找我來切磋武功,如今看來事情決不簡單。但觀蓋天華的為人,再加上聖劍士的名聲,應該不會有什麼陰謀詭計。
蓋天華道:“為了不影響七位劍士的判斷,姜少俠只能聽我講述,不許開口。只要你再說一個字,我便不再解說。”
姜惑又好氣又好笑,這個條件雖不苛刻,卻令他更是疑問迭出,偏偏還無法開口詢問,只好嘆一口氣,盤膝而坐,一副洗耳恭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