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灶臺,彷彿這裡並非蛇蠍糾結的蠆盆之底,倒像是一個深埋於地底的溫馨居所。而這洞中除了封住萬蛇的入口卻再無其餘出路,也不知言庚如何恰好來到這裡救出自己,便出言詢問。
言庚解釋道:“加上你的父親祁蒙與師父且諾,我們共有十人,稱為魔使。魔使唯一的任務就是相助師侄找到魔靈與那六件法物,完成破界使命。我們平日雖不現身,卻時刻暗中注意著師侄的動向,所以我才及時出現在這裡。不過十大魔使雖能在地底出入自如,師侄卻無此異能,所以我僅能相救於一時,如何脫困還得靠師侄你自己的本領。”
姜惑天性灑脫,隨遇而安,倒不以自身困境為意,脫口道:“我父親在何處?他為何不來見我?”
言庚冷哼:“且諾沒有告訴過你麼?未完成使命前,你還不能見到他。”
姜惑心中一動,想到父親祁蒙那日潛入費府相見時不言不語,態度蹊蹺,彷彿別有隱情。而且父親雖可現出身形,但卻只是一片虛空,沒有本相,可觀言庚方才搬石堵洞之舉,幾乎與常人無異,回想師父且諾與師叔斂清的出現,似乎也並非一個虛幻的影子。相較之下,父親極有可能是受到了某種禁制,難道且諾等人為了讓自己完成使命有意控制了父親嗎?見識了宮中種種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又被蘇妲己設計陷害之後,姜惑已不是那個才出幻諤之鏡的單純少年,不再輕易相信他人,當即忍住不問父親的下落。
言庚放緩語氣,長嘆一聲:“今日蠆盆之難不過是你脫離幻諤之鏡、踏入人世間後要經歷的諸多磨難之一,原不足為奇。只嘆那蘇妲己雖是你生身母親,卻能下如此毒手。經此事後,難道師侄還看不透人類虛偽的親情麼?”
想到蘇妲己的惡毒心腸,姜惑黯然神傷,手中長劍一緊,幾欲衝出甬道多殺幾條毒蛇洩憤。
言庚又道:“此刻那女人還不放心,依然派重兵在蠆盆之上守候,師侄若貿然出去必遭毒手。”
姜惑頹然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言庚只是一聲低嘆。事實上他雖知千年妖狐變化為蘇妲己之事,卻恐怕會影響姜惑心態,並不告訴他真相,沉聲道:“師侄重任在肩,本應放下兒女情長,何必執迷不悟?”
“我偏偏不服!”姜惑嘶聲大叫,“難道要完成破界使命,就必須拋棄親情麼?昔日桑伶、幽冥星君等神靈若非有一分同情人類的善心,又怎麼會被打入地底,成為魔族?”
言庚見姜惑神態激動異常,知道他畢竟難捨人類種種情緒,生出一計:“你也不必太過傷心。那蘇妲己雖然心地狠辣,但你父親祁蒙卻十分關切你,無奈他身為魔使,又是你生身父親,身份特殊,只能遊蕩在人魔兩界之間受苦,只有當你完成使命之後,才能與他相見。”
姜惑也不知言庚所言是否屬實,但進一步證實父親受苦的訊息後,不由握緊雙拳,眼中淚光閃爍,自言自語般道:“母親雖然狠毒,幸好還有父親疼愛我。師叔放心,我定會完成使命,早日救他出來。”又把剛才落入蠆盆之時感應到破界寶物之事告訴了言庚。
言庚沉思道:“此地有萬蛇相護,莫非是那妖蓮之花?”
姜惑漸漸冷靜下來:“不過在聖劍士房間中我也有過類似的感應,卻並無頭緒,也許只是錯覺。”
言庚決然道:“師侄有試煉果相助,感覺決不會錯,這其中必然另有緣故。可惜我們魔使不能見天光,只可在特定的環境裡出現,無法給你太多的幫助。”
姜惑聽言庚說得斬釘截鐵,對自己的感應毫不懷疑,信心倍添:“那八位聖劍士雖然武功蓋世,但除了蓋天華一人外,我皆有辦法對付。此事不妨暫時放下,先去找到那妖蓮之花,再尋機會離開這裡。”
言庚慢條斯理道:“這倒不必急於一時。我來到這裡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