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路如何修造?”
楊猛急著要走,丁泰辰卻問起來沒完沒了,好多事情。楊猛也只是在心裡有個想法,具體怎麼做。他也沒什麼章程。
“走!你跟著我到西山吧!有事兒,咱們到了西山再說。”
雜事太多,修路什麼的,楊猛也不是內行,就怕丁泰辰再問下去,把自己的思路給打斷,楊猛一句話,堵住了丁泰辰的嘴,兩人打馬直奔昆明而去。
這次解銅事關重大,只怕林則徐那邊,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雲南的事情,必須先安排下去再說。
兩人到了西山,已經快天黑了,楊猛也沒聽葛仕揚的彙報,直接把西山書院的人召集了起來。
“譚玉彬,最近在這西山書院,乾的可好?”
望著堂下的幾十個人,楊猛沒問別人,獨獨把西山書院的副職譚玉彬給揪了出來。
“要學的東西太多,西洋的技術太高,諸事紛雜,頭疼不已!”
譚玉彬自打做了西山書院的副職,一天只睡三個時辰,其他時間,就都放在了西山書院的事務之上,好不好難說,但好累是肯定的。
“李明福呢?”
“尚可!”
而抓實務的李明福,卻越發的精神了,看來最近過的不錯。
“你們兩人,我要選一人去廣州主持廣州船政學堂,你們倆誰能去?
茲事體大,船政之事,關係國之大計,絕對不能輕忽,這次過去是提頭做事兒的!”
廣州船政學堂是雲南崛起的希望,要的就是務實的人才,譚玉彬、李明福兩人都不錯,但楊猛卻最看好歲數大的李明福,有些時候,閱歷也是致勝的法寶。
“我去!”
一聽是船政學堂,譚玉彬的雙眼就亮了一下,這些日子學了不少的西洋技術,這位西山書院的副職,深深認識到了大清的落後。
三十多歲的年紀,正是一個人一輩子最好的時候,年富力強,富於攻擊性。大清庚子年之事,譚玉彬也清楚,船政干係海疆,這是保家衛國的好事兒。
“攝大局我不如譚玉彬,但做實事兒,我可毛遂自薦。”
五十多歲的李明福也不甘示弱,不入西山書院不知雜學之利,對於西洋的機械,他算是西山書院最為精通的了,五十多歲的年紀,要做到這一點,極不容易。
“好!聽令!譚玉彬負責船政學堂之事,李明福負責廣州船廠之事,具體的方略,我留在了廣州,你們到了那裡,再與潘仕成大人商量,我定的方略,小的方面你們可以改動,但大方向絕對不能擅自更改!
你們兩人,找好接任的人手之後,選一批西山書院的幹才,廣州要建一座比西山大上十倍、百倍的鐵廠。
去了之後,先不要急著做事兒,廣州是個東西方交匯的商埠,瞭解一下西方世界,廣州的鐵廠,不需要你們做成世界最大的鐵廠,但世界最先進鐵廠的名頭,你們必須拿到。
在廣州你們的眼界就要放開,每做一樣事情,不要看大清,要看世界各國,要做就要做最先進的,湊活!是絕對不行的!
又快又好!做出成績,這是三爺對你們的期許,也是大清百姓對你們的期許!”
處理完了廣州的首尾,楊猛的心裡這才稍稍的安定了一下。潘仕成雖說是自己的岳父,但船政學堂和船廠的實權,卻不能交給他,廣州的這兩項事務,對雲南來說太關鍵,外戚之流,絕對不能在船廠和船政學堂,總攬大權!
“譚玉彬定不負三爺的期許!”
“是!”
譚李兩人的答覆還算湊活,但兩人之間隱隱的火。藥味,楊猛卻嗅了出來。
“哼!還未至廣州,就互不服氣,你們想幹什麼?眾人拾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