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mas”的白色花紋,她可以看見湛藍的天空。一夜下來,她終於看見了那面乾淨的天空。
莫向晚緩緩舒口氣。
這一次的經歷,並不能讓莫向晚認為範美口中的美好感覺確實是美好的。
範美很同情她:“三萬塊賣給童子雞,就當乾淨賣了。”
但這個成了莫向晚的心理壓力,飛飛姐透過範美問她:“你想不想找個好手再試試?”
莫向晚拼命搖頭。
再遇見Mace,已經是三個月以後。
上了高三的莫向晚在勉強維持每日的學業,到了下午就開始魂不守舍。她夜夜都跟著範美泡吧,有男人吃她的豆腐,她多半翻一個白眼,也不會大驚小怪了。
範美說:“如果你老是活,沒活兒幹,飛飛姐會不高興的。”
莫向晚問她:“你會把我趕出去嗎?”
範美眨眨眼睛扮可愛:“最近有個帥哥追我,要跟我同住呢!”
莫向晚開始打算搬家的事情。
爺爺奶奶對她打扮得妖里妖氣已經心生不滿,爺爺說:“明年你一定要好好考大學,這不只是為你好,以後也有出路。”
如果考上大學,她就能住宿。她是曉得的。
爺爺奶奶最近拿著小弟弟的照片往左鄰右里炫耀,小弟弟身邊的父親像是年輕了十歲。
莫向晚才知道自己長得漂亮,得益於父母雙方。可是奶奶說:“小丫頭不學好,打扮得像白骨精。我們家造了幾輩子孽,怎麼託生了這麼個賠錢貨。”
班主任找莫向晚談心,他說:“你再這樣下去是考不上大學的,你要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想要什麼?”
莫向晚對班主任說:“吳老師,謝謝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吳老師說:“你要保重身體,不要隨便吃不好的東西。”
她很愕然地抬頭,吳老師笑得很慈祥。
這天晚上她跟著範美去泡吧,她說:“你再介紹個客人給我吧!”
範美樂了:“你的小腦瓜終於想開了?”
莫向晚盤算的是,她的手裡有兩萬多塊,可是這幾個月跟著她們玩樂,買衣服買化妝品,也只剩下一萬不到了,這樣下去是沒有錢搬房子的。
範美拍拍她的臉:“你賺了這一筆就可以找個好點的房子,一個人獨門獨戶多好呀?”
範美的小房子在北區,周圍都是建築工地,還有懶散的髒兮兮的民工,空氣都是蒙了塵的,讓莫向晚不能感到安全。
範美問她:“你一個多月沒到飛飛姐那兒買藥了。”
莫向晚當作沒聽到。
那一晚是在百樂門,莫向晚第一次來到這座百樂之門。她濃妝豔抹站在門口,望見了對面的靜安寺。
這時剛過清明,靜安寺裡盪漾著和緩的鐘聲,鐘聲如涼水,劃過她的心頭。那時喚不起她片刻的清明,她只是痴痴站在百樂門的門口,說:“真好聽。”
她的身邊走過一個人,認出她來。那個人叫她:“草草。”
莫向晚回頭就是一個嫵媚的笑容,這一年來,她已經笑得很習慣了。
四月的傍晚,夕陽如火,靜安寺對面的百樂門,明豔的少女的微笑。Mace有片刻的失神。
莫向晚已經捉住了她的手臂,她問Mace:“你今晚有沒有空?”
Mace笑得很溫柔,很斯文。他這天穿薄薄的絨衫,褲子卻是JPG的春季新款,相拼著皮質的圖案,或許因為這條價值不菲的褲子。他的頭髮剪短了,還戴了眼鏡。手裡拿著一個牛皮紙大信封,鼓鼓囊囊,不知裝了什麼。
但從上至下看過來,得體矜貴,衣冠楚楚。
他不是上一次的凍雞。莫向晚想